不住了,所以不得已才出此下策,他承认了自己的活该,彻彻底底的面对现实。
他的脚底本就已经布满密密麻麻的割痕,再也没有合理的借口掩饰,只有双脚同时踩碎才能遮住他的谎了,虽然痛的时候是真痛,但解脱的时候也是真的解脱。
家里人不解的问他最近怎么老是受伤,余岁有些心不在焉的说了句失恋了,于是霍知行又成了背锅的罪人,远在海外也要被拉来垫背。
余光辉对于年轻人的感情并不阻拦,只是有些心疼自己的儿子,安慰了几句之后决定给他找点事做,反正在轮椅上闲着也是闲着。
他想着既然失恋了那一定要及时的转移注意,否则像这样似的不停地受伤可不是办法,想来想去觉得不如去他哥公司帮忙打杂,于是赶紧叫大儿子给弟弟安排了一个会议记录的闲差。
受伤之后有了新的工作,余岁就更有机会远离霍邱山了,他开始一次次以很忙、很累为借口躲避霍邱山的电话,直到最近才被霍邱山发现端倪。
霍邱山一开始就觉得不太对劲,只是没有太放在心上,因为他怎么也猜不到余岁会选择自残,所以当得知他坐轮椅之后有些不解的挂了电话。
这时其实他还抱有侥幸心理,认为这一个月小伤不断有可能真是意外,毕竟他们确实刚刚和好,心不在焉的也确实很容易受伤。
结果那天霍邱山去余年那送文件的时候拆穿了他的谎言,为了证实自己心中的疑惑,解开包扎好的绷带仔细检查了一番,然后就在余岁的脚上看到了不太正常的新旧伤痕,有的已经结痂愈合了,有的看起来像是昨天才出现的,这一下子霍邱山是再不信也得信了,因为除了自残没有别的解释。
余岁一开始还想继续搪塞他来着,编了些一听就知道很假的借口,直到霍邱山在他上衣的口袋里翻出来了一把小刀,不费吹灰之力的拆穿了他的伪装。
他有些不理解余岁为什么这么恨他,走的时候把文件甩到余岁身上,笑得有些无可奈何,几次想说些什么都欲言又止。
余年收到弟弟拿来的文件时问他怎么哭了,余岁委屈的解释说是伤口太痛。
余年听完后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蹲下来重新帮弟弟包扎上药,“如果忘不掉他就暂时别忘了,干嘛非得钻牛角尖呢?”
“我没有……”
“霍知行离你那么远,异国恋活不久不是很正常吗?调整一下,一会儿下班了陪你去吃火锅?”
“……”
余岁没有拒绝,但也没有正面回答问题,他心想异国恋确实不容易,要不然也不会这么恶心。
正要走的时候哥哥又叫住了他,犹豫的朝他走来,憋了半天还是没能忍住,小心翼翼的冲他问道,“霍知行,他伤害过你吗?为什么要靠自残来缓解痛苦……”
余岁摇摇头说他没有自残,还是用不小心踩到瓷片作为借口,余年甚至不忍心拆穿弟弟的谎言,蹲下来柔声说,“医生叫我们注意观察你最近的心理状态,问我们,是不是给你什么压力了……拿药的时候,他说,这事儿,你想叫他保密?小岁,这种事情怎么能拿来保密?你是想让我们担心死吗?”
“……”
余岁有些生气的推开了哥哥的肩膀,不理解医生为什么要骗他,但是对于这种转头就泄密的行为感到愤怒,不自觉的冲着哥哥发火。
他当然知道医生看得出来,但是骗人就是不对,他当然知道自残有病,但是控制不住那种恶心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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