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最开始看到那个册子就准备这么做了。
他一直隐而不发,不过是因为师出无名。
每一个册子上的人,都好像是盘踞在心中灼烧的火焰。
他分明从一开始就知道明楹是想着嫁出宫中去的,他也明白,只是骤然间的情绪还是不可避免地从心底攀生出来。
他想,她无论在什么地方都好,想去哪里都可以,但是只要……在他身边。
在不在宫闱都可以,太子妃的身份,永远都是她的。
可是她并不在乎,或许从头到尾,都没有对他片刻心动过。
他对于她而言,不过是步步紧逼的太子殿下,不过是未来的储君,不过是她从未在意过的旁人。
甚至他连出现在这本册子上的资格都没有。
只因为她从来都没有设想过他,从来都没有,哪怕自己曾经与她肌肤相亲,那也于她而言,仅仅在于及时止损。
傅怀砚生来就是储君,他对于很多事情都是唾手可得,只唯独对她,束手无策。
他稍稍低眼,看到明楹犹如点墨一般的瞳仁,此时倒映着自己的身影。
她背后就是木门,此时退无可退,纤细的脖颈仿若一折就断,墨色的发柔顺地垂下来。
这件素白的寝衣将她的身躯覆盖,却能很清楚地看到起伏,此时大概是因为紧张,胸前的起伏稍微大了些。
她的目光湿润,此时被昏黄的烛灯映照——
傅怀砚喉间几番滚动。
随后,倏而吻了下来。
几近让人没有一丝一毫的适应,大张旗鼓地侵入。
好像是带着一些惩戒的意味,一点儿没有收敛的意思,抵进明楹的唇齿间,动作谈不上是温柔。
明楹轻声唔了一声,原本垂在一侧的手指下意识想着推一下面前的人,而他却丝毫不动,而明楹作乱的手,却被他反扣过头顶,压在木门之上。
其实委实说得上是激烈。
明楹眼中都被蒙上一层淡淡的水雾,她没想到,傅怀砚居然这般来势汹汹,几近让人没有丝毫的喘息机会。
她想着反抗,紧紧闭着齿端,抬眼看着傅怀砚。
他气息稍微有点儿乱,动作轻缓下来,压低声音在她旁边轻声道:“张嘴。”
傅怀砚声音带着一点儿哑,又唤她乳名:“……听话,杳杳。”
耳侧被他温热的气息碰上,明楹很敏感地缩了一下,这一细微的变化也没有逃得过傅怀砚的眼睛,他在这个时候趁虚而入,卷土重来,甚至比之前还要更为来势汹汹些。
每一寸,都是他的气息。
都浸入明楹的感官。
明楹的膝弯被他抵住,两只手被他反扣在头顶,傅怀砚另外一只手顺着她的腰往上顺延至脊骨,最后停在她的脊背处,轻轻的摩挲着。
隔着一层寝衣,很细密的感受从他碰过的地方一一传至明楹的感官里面。
无论是哪里,都是他散发出来的气息,方方寸寸。
明楹只觉得被他碰到的每一处都是陌生的战栗,丝丝缕缕地牵动着自己此时的情绪,她很想抽离,抬眼的时候,却看到了傅怀砚阖上的眼。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