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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楹虽然只是宫中寂寂无名的公主,但这般的阴私事情见得也不少。

她一直都在想着,等日后嫁出宫去,与夫君举案齐眉,可以外放出上京,去沧州或者岐州都好。

她分明已经不再是公主,只要如寻常贵女一般婚嫁,就可以夙愿得偿。

可是偏偏,在昨日失了贞,还与傅怀砚有了牵扯。

在这整个宫中,最不能招惹的人。

明楹刚刚在傅怀砚面前不敢表露分毫,此时孤身坐在殿中,虽然脊背挺直,但还是忍不住,眼中洇了一点泪。

眼前顿时模糊了一大片。

她怕沾湿衣裙,抬手拭去泪意,起身穿衣。

明楹穿戴整齐,走至寝宫前殿的时候,远远地看到此时站在汉白玉廊道的人。

长身玉立,分明是素白到寡淡的锦袍,却丝毫不减昳丽,反而遥遥如谪仙。

少时母妃还在的时候,或许是知晓自己时日无多,曾经摸着明楹的头轻声道:“杳杳以后若是到了及笄的年纪,挑选夫婿可得看清些,家世无需太好,相貌也莫要太过出挑的,太过有权势的更是不妥,能知冷热,性子温敛些的为好。”

东宫太子素有贤名,她从前在宫宴中远远见得就知晓他相貌出挑,加之金尊玉贵的身份,无怪乎上京城的贵女大多对他心有所念。

但这样的人,喜怒不形于色,城府深沉,从来算不得是良人。

明楹敛眉走近,“皇兄平日时事务冗杂繁忙,回殿这般琐事,不敢叨扰皇兄,我自行回去就好。”

她稍低着头,从傅怀砚的角度,能看到她光洁细腻的颈后。

是宫中女眷一贯谦卑的姿态。

傅怀砚没应声,明楹低着眼,只能看到他手上的檀木手持,下面的穗子小幅度地晃动。

站在原地的一分一秒,都因为他良久的沉默,变得格外的漫长。

片刻之后,明楹看到傅怀砚抬起手来。

他手指瘦削修长,带着檀香味,倏地笼罩过来。

碰上了她的下颔。

傅怀砚稍稍使了一点力气,“不敢抬头?”

他手指碰着明楹的唇角,声音压低了些,“昨日勾着孤的鞶带时,怎么没见皇妹这般怕孤?”

他身量生得高,气势迫人,任何细微的情绪似乎都在他面前无所遁形。

明楹轻声道:“皇兄身份高贵,为人敬惧,也是自然。”

“与谁学的这么多官话。”

傅怀砚似乎早有预料她的回答,轻嗤了一声。

他低眼看着她,片刻后,手指蓦地碰上她的眼尾,没有再继续刚刚的话,转而问道:“哭了?”

指腹轻轻地摩挲了几下,问话的语气很淡。

出殿的时候,明楹就已经仔细地拭过眼泪,却没想到还是被他看出端倪。

她窘迫地抵住傅怀砚的手腕,终于抬眼看他,刚刚积攒的情绪又卷土重来。

哪哪都痛,踝骨撞到坚硬的床角,还有浑身都像是散架一般的酸痛。

可是站在她面前的人却又这样轻描淡写,高高在上。

也是,他从出生起就是赞誉加身,阿谀奉承的人绕着皇城三圈也绰绰有余,更不必说此时大权在握,随意就能决定人的生死。

“我与皇兄不一样,”明楹开口,“美人,钱财,权势,这些对于皇兄都唾手可得,而我在宫中时时谨慎,怕招惹旁人,也怕自己什么时候连死都是不明不白。”

“这件事对皇兄来说算不得什么,今日之后,皇兄依旧是那个白璧无瑕的太子殿下,而我却没有任何依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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