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出生后就一直是、亏损的状态,没吃好没睡好也没被、照顾好。”
说到这里,齐修文几乎已经很难通畅完整的说出一句话,每说几个词就要停下来缓一缓。
太难受了,真的太难受了。
齐修文哑声开口:“我们带他去看过医生。”
可这个时候,无论他说什么都像是狡辩一样。
“医生说什么?”
简霁的声音愈发冷厉低沉。
他像是最冷血无情的军|官,在敌人的心脏上用着最残忍的酷刑,一点一点来拷问对方,让对方陷入无尽的痛苦和折磨。
可齐修文不能不答。
这不是给简霁的答案,是给他自己的。
“医生说,浑身的问题都很多,最严重的是胃……不可逆的伤害。”他几近要回答得脱力。
“那为什么刚刚还给他冰淇淋蛋糕?”
齐修文想说,他只是看小意很想吃,可又想到了之前简霁问的问题,小意的胃不好,原来是不能吃太多的。
简霁笑了,带着寒潭般的冷意。
“你看,你觉得这就是你们的对他好,你们总是不知道他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又又撒娇着要吃从来不是他真正的想吃,他只是……想撒娇。
简霁不同意给他吃,是关心在意他的身体。
若是同意了,那就是撒娇成功,在能确保他身体无虞的情况下,对他的纵容和宠溺。
桑嘉意怎样都是开心的。
没安全感的敏感小孩。
以这种别扭方式来小心翼翼的试探别人对他的关心与爱护。
可他也只对简霁试探,因为不对其他人抱任何期望,所以就不会去尝试,怕受伤。
简霁突然有些疲惫,他往后墙微微倚了下。
“16岁,那么小,还未成年,很多身体的小毛病都是可以被养好的……”
桑爷爷生活拮据,已经是尽到了极致的努力对又又做到了最好。
可齐家人不一样,他们有权势有金钱有人脉,他们能有极好的条件去找到最好的医生给又又调养。
“可为什么身体会越来越糟呢?”
齐修文蓦地眼圈红了。
他脑子里的神经像是琴弦般几乎是崩到了极致,还紧一点,下一瞬就会彻底断裂。
简霁静静的想着。
当初又又因为想要住校,想要自己在外面一个人,齐家人劝阻了会儿,可在又又的坚持下也就同意了。
为什么想要离开呢?为什么想要离远点再离远点?
无非就是在那边生活的很难过。
又又是个很珍惜别人心意的人,若是以一颗真诚的心相待,他会把自己手里东西都给人来予以回报。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却仍旧想要远离他们,只怕是那些心意算不上真切。
若是真的
放在了心尖上,就算是远隔天涯海角,也会忍不住关切,会担心,会传达爱意。
在调查齐修瑜的资料的时候,简霁就看到他在英国的这几年,齐家人数次前往。
担心他一个人在国外吃不吃得好,睡不睡得好,会不会受欺负。
中秋节、端午节、国庆节一个不落。
那这些节日的时候,他的又又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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