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车,他又给对方拨了通电话:“硬要发的话,给我宝贝打个码,她不喜欢抛头露面,懂?”
狗仔狗得很:“明白明白。”
讲完,他没多余的话,手机被揣兜里,疾步往家门走。
房子太大,他前前后后找了十分钟才找着他宝贝在哪儿。
次卧,苏弥刚来时住的那一间屋子里,飘窗前,她端着牛奶杯,举头望月。姿态优雅又落寞。
看着她钟情的抱枕被搁在床头,又扫一眼已经被睡出痕迹的绵软卧榻,一切都是冷战预警。
谢潇言若有所思扬扬眉梢,手指曲起,在门板轻敲两下:“发什么呆呢?”
“我在看月光啊。”
苏弥没给他眼神,煞有其事说:“白月光真好看,干干净净,纤尘不染。美死啦。”
他憋着笑,迈步过去。蛮横地夺走苏弥手里的玻璃杯,搁在一旁。
苏弥骂他的话没说出口,谢潇言已经掐紧她的腰,迫使她站起来。
苏弥被抵着,后背顶墙,她抬眼惊慌地问:“你干嘛?”
“干嘛?亲你!”
谢潇言挑她下巴,苏弥今天演起了不折不扣路的刚烈,脸往旁边歪。
他亲左边,她就歪右边。亲右边,她就歪左边。眼里一片宁死不屈、不畏强权的正直,恶狠狠瞪他。
于是他没再霸王硬上弓,轻轻笑一声:“不给亲是吧?可以。”
说着,谢潇言双手捧住她的脸,苏弥被迫仰头看他。
他握着她两边颊,动作不重,两只拇指稍稍往前推,很快按紧她的鼻孔。
苏弥大受震撼地瞪圆眼睛。
靠,居然玩这一招……!
谢潇言笑得狡黠,狭长的眼轻弯,略带挑衅,不疾不徐等她就范。
苏弥还维持着一身刚烈,嘴巴紧闭,就不呼吸!
胸腔内团聚着上不来也下不去的一口气,心跳在鼓膜激烈地震。
她闭着唇,眼睛都瞪湿了,就不……呼吸!
十秒、二十秒……
谢潇言堵紧她的鼻子,将人往床上轻推,她瞬间倒在他身下,感觉脑内一片混胀。
苏弥清清视线,谢潇言正自上而下看着她,笑一下说:“能耐,接着憋。”
“……”
三十秒、四十秒……一分钟。
时间流得好慢。
苏弥皱着鼻子,也皱着眼皮,感觉眼前都变得昏黑,不知道又坚持多久,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口,吐出憋闷的气息。
急需新鲜空气,她张着唇大口呼吸起来。
同时,被他压下来的唇舌轻而易举地入侵,谢潇言睁着眼看她,吻得激烈又深入,重重捣毁她严防死守的城池。扫荡一空,毁掉她的刚烈。
苏弥为自己轻而易举的缴械感到耻辱,喉间溢出唔唔的声音,胡乱地咬他:“你无……无……耻。”
咬归咬,她又舍不得真下重口,于是她这报复的小动作反倒成了唇齿厮磨的情趣。
被骗来的一个吻,进行了约莫三分钟,他吻得太用力,苏弥当真觉得有点缺氧了,于是用胳膊肘顶着谢潇言的胸,将他猛力撞开。
也终于腾出嘴来咒骂一声:“混蛋!”
男人没起身,胳膊撑在她身侧,脸上带着顽劣恣意的笑,俯首看她一会儿。
而后抿了抿唇边水渍,又用指腹抚一抚自己唇畔的齿痕,一双倜傥的桃花眼半明半昧。
“怎么一股醋味儿,酸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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