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枯草/你是浪潮
是我日夜渴望又触碰不到的汹涌
我是影子/你是月亮
是我竭力迫近却只能遥遥相望的彼岸
你是张扬火焰里的明净山水
是这颗星球的统领者/是土地衰竭与茂盛轮转的开关
是我与执念旷日持久的战役
是永垂不朽的诗/永隔万里的思念
——嘉鱼
好文艺。
苏弥非常佩服一切会写情诗、情书的人,她一直觉得自己的表达能力不好。想得多,说得笨。
粗略地扫一遍这些潮湿、低潮的文字,剔透而晦涩,像是女孩把自己装进了一个喊不出回声的盒子,再在里面写下字句。
时隔多年的她误入这个盒子的瞬间,仿佛隔了一道遥远的濛濛的泪,因而真相就在眼前,却又若隐若现。
苏弥退出,又点进blog相册。
相册大概有十几个,按时间排列,从校园到工作,樊嘉玉把她的摄影作品分门别类,做得工整精细,苏弥扫过去一眼,看到最后一个锁定的相册,被命名为“他”。
她手指悬在屏幕上好一会儿,好奇心作祟,很想点进这个明知进不去的相册,又迟钝了一下。
苏弥皱着眉,忽然想起刚刚那首诗,怎么觉得在哪儿看过?
明净山水,好熟悉的词组。
想到这儿,她退回去,再点开日志的标。
苏弥一愕。
那篇日记没有了。
她再刷新,是真没了。
紧迫的删除,就发生在这一分钟之内。
大概是博客的主人在回头检查的时候,也大惊失色地发现了她泄露了往日的秘密。
苏弥也没多想。
算了,看照片吧,研究人家的心事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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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潇言回来是搭了那位李总助理的便车。
他自知酒量不行,怕跟这些蠢货似的漏了财,因此谈事务不喝酒,一路只有李总在副驾折过身来,没完?????没了对他夸夸其谈,没有体统。
早就听惯了恭维,什么青年才俊,年少有为。谢潇言实在懒得应付他,跷着腿忙自己的事儿,手机划一划,看刚刚收到的匿名邮件。
邮件的内容是三张照片。
今天聚餐,狗仔拍的他和苏弥,从车上下来到酒店门口这一段路。两人一前一后,隔了三五米距离。
有点好笑,谢潇言勾了勾唇。
为什么收到这图呢?
事出有因。
半个月前,谢潇言被人敲竹杠,某娱记拍到岭文的男演员和其他家的女艺人吃饭,照片被传到公司信箱,对方意图明显,来讨要公关费。
谢潇言不疾不徐,问来对方电话,气定神闲给人家呛回去。
“乔记啊,我说人演员聚餐你成天跟着去干嘛?那假的也不能让你说成真的,您要是闲得没事儿还不如来拍拍我,拍我老婆接我下班,版头就写:世界知名帅气逼人的总裁与貌美如花的可爱妻子共赴爱巢——什么没爆点?老子的脸就是爆点。这点儿悟性也没有怎么进的狗仔圈?业绩活该让人抢没了。”
舍身取义行为实在伟大。纵观业内各老板,这护短的架势,谢潇言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直至眼下,看着发来三张图,谢潇言冷笑:“我总算知道狗仔为什么叫狗仔了。”
真是条让干嘛就干嘛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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