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身份证。它在这世上的存在就是空白格。
“我不是说我们非要结婚,而是指,要有一个结局。”乌黎说,“因为我们的关系比较特殊。既是亲密的战友,又是要相处一辈子的亲人,契约注定我们无法离开彼此。如果一旦我们吵架,或者有一方出轨,情况就会变得很意外。”
驭蛊师,可不能和他的蛊虫离心。
乌金有点惊讶,“你考虑得还挺多。”
“不过放心,我不可能会出轨。”它慢腾腾地爬到他的膝盖上,温柔地用触脚拨弄了两下。
痒痒的。
乌黎用指腹揉了揉它的头,说:“我知道。”
“所以,你要和我谈恋爱吗?”大概是有点紧张吧,他说完用力抿了下唇。
作者有话要说:
18 恋爱
18
“行啊。”乌金想也不想答应了。
这回反倒是乌黎愣了一下, 说:“你不用想想吗?”
乌金说:“不用。”
乌黎:“你不怕后悔吗?我们的关系,一旦迈出这一步,可能就回不到以前了。”
乌金:“不会后悔。”
它这样笃定, 让他有点不知所措。
“那, 我们这算?……”
乌金:“我们在一起了,不是么?”
它依然是很游刃有余的样子。
乌黎低头看着趴在自己膝盖上, 新鲜出炉的“小男友”。
还是很难以想象, 自己居然和蛊虫确立了关系。
但试试看也未尝可否。
他主动伸出手,让金蚕蛊爬到了自己手掌上。
“早上好。”他尝试着吻了吻它的虫甲背。
金蚕蛊的虫背壳是硬硬的, 但两边有晶莹剔透金色的翅膀。
翅膀是虫的敏感点。人类柔软唇瓣触碰到尾翼时,它身体不受控制地微抖了一下。
这对乌金来说绝对是陌生的体验。
“…早上好。”它嘶哑着声音回应道。
以前乌黎从来没有对它说过早安。他们每天早上起来,金蚕蛊往往都在睡觉。他洗漱完毕, 穿戴整齐, 就会用银针扎进指腹,流出几滴鲜血放到它口器边喂食。
乌金问他怎么想起来跟它说早安。
乌黎:“我看外面他们谈恋爱都是这样,会互道早安午安晚安。”
乌金点点头,“原来如此。”
它知道他能有一双特异之眼看见外面的世界。这是乌家随血缘传下来的隐秘能力,往往只有男性才有。但也不是乌家所有男人都有。其概率就像中彩票, 而乌金像他的曾曾爷爷一样, 是个幸运儿。
乌黎一边穿衣服说, “对了, 我昨晚做了一个梦。”
乌金:“什么梦?噩梦。”
乌黎摇头说:“不是。我好像梦到了你。”
“哦?”乌金顿时来了兴趣, 追问:“你梦到我什么了?”
乌黎想了想, 说:“好像是那会你跟我曾曾爷爷的过去,民国时期。他生了一个女儿, 然后托你照顾。这是真的吗?”
乌金:“唔, 看来你家那长辈给你托梦了。”
“这原来是真的??”乌黎眼眸微圆瞪。
乌金:“是啊。难不成还是假的。”
乌黎显得有些不可思议, “可是,男人为什么能生孩子?”
乌金抬起触角,猩红色的复眼上下打量他,“你也可以生啊。”
乌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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