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庆云这些年做工程生意发了大财,家里在省城买了别墅豪车,乌胜元打小也是养尊处优,哪里吃过这种苦。他脱下鞋子,只见脚底板都肿得长出了血泡。
“我不行了爸,我实在走不动了。”他一脸痛苦。
姜庆云一直挺宠他的,这回却冷下脸,不由分说地把他从地上拉拽起来:“走!你必须跟我走!”
“为什么啊爸,我都从来没见过外婆,我们非得去吗?……”乌胜元实在不能理解。
姜庆云看了他一眼,压低道:“你妈可能没跟你提过,她的老家,槐罗寨并不简单。这里世世代代居住着一支与世隔绝的苗人,他们无论男女老少都会蛊术。”
“说过啊。”乌胜元以前一直都把这当睡前故事来着,还听得津津有味。
姜庆云严肃道:“这是真的。我这次一定要你来,就是希望你也能继承一份你外婆留下的遗产。”
“这种山里人家能有什么财产??”乌胜元不以为然。
姜庆云轻声说:“蛊虫。”
霎时山间一阵阴风飘过。
乌胜元拢了拢双臂,莫名感到一阵森然。
不是。他爸大老远要他来这偏僻的山沟沟里继承蛊虫?这也太荒谬了吧……
然而此时乌胜元并不知道,更荒谬的事还在后头。
父子俩赶到寨子里时天色已晚。他们赶了一天一夜的路,又饥又饿,很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吃个饭。
但这偌大的寨子,吊脚楼细数也有几十上百栋,却无一家食肆。
夜里的寨子深处很热闹,这里甚至没有电灯,到处点燃着熊熊火把。雾气弥漫,拉鼓弹唱吹奏的丧乐听起来格外瘆人。
父子俩面面相觑,想找个路人询问,但回头一看,附近寨民的目光冰冷而诡异,看他们就像在打量梁顶上悬挂的腊猪肉。吓得乌胜元直往后退,生生打了个冷战。
“爸……你以前有来过这里吗?”他紧紧跟在姜庆云身边,小声问。
姜庆云面色也不太好看,“我和你妈还在读大学的时候,来过一次。”
乌胜元张了张嘴想问话,但不知为何又闭上了。
寨子里有一片宽阔的平地,敲锣打鼓的声音就是从那边传来的。
乌胜元跟在父亲身后,看到了一幅令自己永生难忘的画面。
锣鼓喧天、火光明灭中,他看到了那个美丽妖邪的苗疆青年。
他站在一具棺材旁,背对着乌胜元。直到对方转过身来,银饰晃动,发出清脆的叮当声。乌胜元看着那张漂亮的脸蛋,心跳直接漏了一拍。青年穿着苗疆传统青年蓝紫色服饰,胸垂挂着月亮形状的银色项圈,脸上涂画着奇异彩绘,一头黑亮顺直的长发披垂下来,尾端用银圈发箍固定,同时还扎了繁复的流苏尾辫。
而他的肩膀上,竟然还盘踞着一条小青蛇和一只金黄色的蛹虫。
这一幕太有视觉冲击力了。
他就像一朵黑色有毒的妖邪之花,花瓣闪着如蛇类皮肤滑腻的光泽,枝干上长满了倒刺。
危险、神秘,却又让人忍不住想靠近。
乌胜元的目光从他浅淡的薄唇,高挺如玉的鼻梁,再对上那双黑曜石般冷清的双眸,十分难以置信,在这山野之间,竟然存在如此绝艳姿色的苗疆美人?!
美人淡漠地看了他一眼,便移开视线。
所有寨民都围着青年,形成众星拱月之势。他们看向他的目光是如此敬仰崇拜,就好像在看神的化身。
“***……******……”他们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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