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无法改变,他们能做的便是放眼现在,而不是去纠结过去之事。
就好比他在冷宫住了三年,也傻了三年,若是一味纠结于那被人踩在脚下、不得意的三年,恐怕他今日也坐不到这里。
夏寒青站在下面。
那一刻他终于见识到了太子殿下舌战群儒时的风采,有理有据,引经据典,满朝文武,没一个能说的过他的。
难怪当年坊间对于太子殿下的传说一个接一个,听说京内贵女不少都对殿下芳心暗许。
难怪陛下忌惮殿下至此,不惜父子反目。
“殿下,臣还是觉得不可!只剩下一个月,后续之事拟定章程也要许久时间,已是来不及了,不如三年后的秋闱再……”
他本意想着是太子殿下年轻,许是就心血来潮,等三年后便知道祖宗之制不可违,或许就不会再提这件事。
在场百官俱是被萧则绪说的百口莫辩,但心底还是对女子入仕的事情保持异议。
萧则绪突然嗤笑一声。
声音拔高了许多,清润而极有力道的声音一字一顿清清楚楚地传进所有人的耳朵。
“难道诸卿是担心女子入仕之后,一个女子站得比你们高,坐在你们最想做的位置上,对你们呼来喝去,你们是怕自己比不过一个女子?”
“孤说的不对吗?你们害怕女人造反,不正是觉得没有能压过她们的本事吗?倘若你们自信自己能做得更好,何必害怕她们搅乱朝堂。”
“这……”
“臣等并非畏惧。”
一番言论说得他们有些心虚。
“那便摆到明面上来比一比,孤只看最后结果。”萧则绪拂袖冷哼一声。
“殿下!倘若陛下醒来,知道殿下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是否……”
那人站在下首,眼底坚定,衣袂翩翩,有一股清明之风。
萧则绪盯着那人,“你叫什么名字?”
“臣赵怀。”
他斗志昂扬,他不惧权贵,他敢于质疑,他骨头硬……
萧则绪只轻轻看了他一眼,只一眼便看得赵怀心慌不已,随后淡淡朝旁边的福乐道:“把他的名字记下来,今年科考不许他女儿参加。”
赵怀:!!!
他如落败的公鸡蔫了志气,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他心慌,他后悔,他屈服了……
“臣程芳,臣附议赵大人所言。”
萧则绪继续淡淡道:“把他名字也记下来。”
程芳无所畏惧,他刚成婚没有女儿!
“不许他夫人参加科考,他夫人母家的姐妹、小姐也不许参加。”
程芳:!!!
怎么还能连坐?
第66章
谁再反对, 就把谁的名字记下来,福乐拿着小本本,就盯着下面那些人等着记人名。
“诸卿可还有话说?”
没了……
鸦雀无声。
自程芳后再也没人敢跳出来。
平民子女也就罢了, 这些京内官员,家中也不缺银子,生活富裕, 许多姑娘小姐都是读过书的。
琴棋书画、家宅内院, 信手拈来。
今年是头一遭, 外头的姑娘们没读过书, 他们想着:万一家里出个女状元呢?
这祖坟都得冒青烟了。
在场已无异议,他们反对女子参加科考,但是他们不反对自己家的女儿参加科举,反而他们的女儿若是真的中举,定是要大摆宴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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