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拎着一些点心礼品,身后依旧跟着那位带着鬼面具的英俊潇洒小侍卫。
夏寒青穿着侍卫服衬的腰身更加纤细,他一只胳膊便能环住,萧则绪没忍住,摸了好几把。
大早上便勾的夏寒青面红耳赤。
“三弟怎么来了?”
萧建白勉强地挤出一个笑容。
只是看到来人的一刻不免还是有些微惊,萧则绪今日竟没穿他最喜爱的红色?反倒换了一身月白蓝袍,银线云纹绣制,木兰玉簪挽发,青丝垂落腰间,温润儒雅,一如他记忆最深处的模样。
萧则绪望了一眼这满脸的水粉,看样子是听说他要来匆忙拿东西遮了些,可惜遮的不是很严实,反倒有一种欲盖弥彰的感觉。
萧则绪忍着笑意,“听说大哥昨夜被歹人袭击,孤特意来看看。”
[特意来看看你的笑话]
萧建白扯了扯嘴角。
他是来看笑话的吧?
“不劳三弟费心,并无大碍。”
“皇城脚下,竟发生这等痛心之事,孤已令人去查,一定为大哥抓住这幕后凶手。只是孤有些好奇,这等拙劣的手段,莫非大哥是得罪了人?”
萧则绪笑得一脸无辜。
萧建白被他说得心底一咯噔。
显然想到了某个脑子不太好使的蠢货。
萧则绪从夏寒青手边接过自己带来的那些礼品,手指轻轻勾开油绳。
“孤记得大哥喜欢银丝酥,特意买了些,大哥尝尝?”
萧建白可不敢吃他带来的东西,连忙拱手道:“多谢三弟,只是大哥近日牙痛,大夫嘱托不可用甜食,只能负了三弟好意。”
萧则绪像是没听懂似的,挽起袖子捏了一块,自顾自地吃起来。
“孤记得第一次见大哥时便送了大哥一盘银丝酥,大哥那时很喜欢吃,原是骗人的。”
萧建白一愣,被他堵得心口有些发慌。
半响才艰难地吐出两个字,“不是……”
“孤七岁时被父皇训斥,在月心湖偶遇兄长,这才得知原来自己还有一位兄长,突逢大雨,大哥还借了一身衣裳给我。”
萧建白沉默了。
那时他还住在宫女院里,他原是父皇醉酒宠幸丫环的产物,母亲抑郁而终,父皇向来遗忘他这么一个儿子,只留在宫女院里养着。
他以为这一辈子便只能这样过去了,却在那一晚彻底发生了转折。
那天晚上,他实在是饿极了,便从厨房偷走了一盘银丝酥,刚跑到月心湖,才吃了一口就被人发现了。
“好啊,原来是养了个贼,给我打,连御膳房的东西都敢偷,这点心是要送到长春宫去的。”
年仅九岁的萧建白此刻饿得胃疼,他死死抱着那盘点心往嘴里塞,拳打脚踢如雨点似的落在他身上,他只顾狼吞虎咽。
那晚的月亮很大很圆,只是他视线模糊根本看不清楚,月光洒在地上落下一地霜雪,带着刺骨的寒意。
陛下不认他这个儿子,他的地位便连受宠的宫女太监都比不过。
他闭上了眼睛。
就在他快要感受不到疼痛时。
便听到一道清澈的少年声。
“住手!宫内斗殴,藐视宫规,你们好大的胆子!”
“殿下饶命。”
“太子殿下,是有贼人偷了殿下的点心。”
太子殿下?
萧建白抬着沉重的眼皮看了一眼,模糊中一道红色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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