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人看穿了一切似的,他最讨厌这样的眼神。
但也永远忘不了三年前那扇门。
那扇门外萧则绪跪在雪地里撕心裂肺,他站在屋内看着母妃装病,父皇神色淡漠,满屋子的太医战战兢兢……
“二哥,离开京城,这是你最好的选择。”
萧则绪没有再说下去。
他已经给了萧承允选择,如果不愿意走,那就只能成为皇权的牺牲品。
萧承允苦笑道:“我知道我不及你聪慧,我自小就比不过你,读书、习武、治国、策论你永远占第一,但我也不会扔下母妃独自离开。”
萧则绪道:“无妨,无论你怎么选,孤今日来只是提醒,不要作死,不要再被人当枪使。”
孤今日来只是挑拨离间的。
你爱走不走。
萧承允气道:“你别把我想得那么蠢。”
他怒而起身离开,一面走着,一面还在想那个抱剑的男人不会突然从背后袭击吧?
直到他身影走远了,夏寒青才摘下面具,坐在对面,“殿下打算放过他?”
“他不作死,孤不会动他。”
萧则绪看着面前的和棋,一把搅乱了所有的棋子。
夏寒青看他自己和自己下棋,下到最后又孩子气的搅成一团,简直哭笑不得。
他默默地帮萧则绪将棋子收好,“殿下接下来想去哪儿?”
“去把萧建白打一顿如何?”
萧则绪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先前的仇他还要再报一次。
“好。”
夏寒青收拾好棋子。
两个人换了一身夜行衣,蒙上面,宛如劫匪强盗似的,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萧建白刚从宫里出来,突然路面上就窜出来一个黑衣人。
众人齐刷刷拔剑,却根本就不是这黑衣人的对手,黑衣人两三下的功夫便冲到了轿子里,将萧建白装进麻袋里。
随后扛着麻袋便跑,一直转到某个无人的巷口,那里早就有另一个人等着了。
黑衣人摘下面巾,赫然是夏寒青那张脸。
萧则绪看着脚下的麻袋,确认里面是萧建白后,一拳就打了下去,力道十足,又快又准又狠。
一拳打你觊觎孤;
一拳打你欺负孤的大将军;
一拳打你姓萧;
一拳打你名字叫萧建白;
一拳打你住在广平街;
每一拳太子殿下都给萧建白按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麻袋里的人被堵着嘴,呜呜咽咽半天也不知道是谁打得他。
只记得自己被人掳走后,晕了过去,然后被一拳头打醒了,紧接着又被打晕过去,再次醒来还在挨打……
好不容易拳头停了,他又挨了一脚踹。
萧则绪心中尤为畅快,本着绝不把人打死,日后接着打的意思,他又补了一脚,随后带着夏寒青扬长而去。
漆黑的深夜,被装在麻袋里的人蠕动了两下,试探性地喊了两声,可惜毫无回信。
“哈哈哈……”
萧则绪和夏寒青两人此刻正坐在房顶上,看着肃王府的人闹得人仰马翻地找人,笑得无比快乐。
夏寒青也是忍俊不禁。
目光落在身侧人身上,久久不落。
“手疼。”
萧则绪突然伸出那只打过萧建白的手,委屈巴巴地看着夏寒青。
夏寒青握住那只有些冰凉的手,拇指肚轻轻帮他揉了揉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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