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灼灼,书房内呼吸沉重,衣裳扔的满地都是,还在继续。
一直到天色快微微亮的时候,萧则绪才叫人往主屋里送了热水,抱着夏寒青出了书房,清洗后换了干净的衣裳才沉沉睡去。
午时,光线照进小轩窗内,屋内檀香的味道掩盖了一切靡靡,层层帷幔之下,两人睡得正熟。
萧则绪羽睫轻轻动了动,几乎要醒来,然而——
咚地一下,怀里的人要醒,猛地抬头直接撞在了他的下颌上。
嘶……
他的牙都要被撞碎了。
“殿下,臣有罪。”
夏寒青已经爬下床,只穿着件白色里衣,跪在下面,垂着头,墨发垂肩,脖颈间红痕若隐若现。
萧则绪不得不坐起身。
夏寒青双手交叠垫在头上,重重地磕下去,整个人缩成一团,“臣酒后失仪,粗鄙之身竟敢冒犯殿下,臣罪该万死,请殿下赐死臣。”
萧则绪:“……”
他是第一次见欢好后第二日就上赶着求死的。
“夏寒青,你是不是有病!”
他最终还是问出了这句话。
他一直都觉得夏寒青有病,当初他是傻子的时候,夏寒青想着法子的跟他睡觉,如今倒是睡了,他跪在地上求死。
“臣不敢,臣洁身自好,从未与人行房,不敢染了脏病。”
夏寒青说得一本正经。
萧则绪:“……”
不是这种病!
“臣万死难辞其咎,请殿下处置!”夏寒青再次跪倒。
“起来!”
萧则绪没好气道。
夏寒青没动。
“孤再说一遍!起来!你的腿是不要了吗?”
他再这么作践自己的腿。
怕是寂然大师云游回来,夏寒青的腿都难以医治。
夏寒青终于颤颤巍巍要站起身,却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萧则绪将他丢进去裹上被子,起身自顾自地穿好衣裳。
“你为什么求死?是孤碰了你,你不愿意,宁死不屈?”
“不!”
夏寒青连忙制止,“臣求之不得,只是臣配不上殿下。”
“昨夜不是你说你比肃王做的好,要孤试一试你?现在倒开始妄自菲薄起来了。”
夏寒青脸颊一片绯红,他实在是昨夜喝多了,才敢说出那种大不敬之词。
“臣是被肃王气得……一时失言。”
“好一个提上裤子不认人。”
“不是,臣绝不敢!”
“你是觉得孤同肃王做了什么?”
萧则绪突然想到了什么,那夜肃王确实胡乱说了许多,没想到夏寒青听进心里去了,他当即气得恨不得把夏寒青的脑壳敲开。
“你想什么呢?孤和他是亲兄弟,怎么可能行不轨之事,孤清清白白的身子,你居然胆敢怀疑?”
“殿下,臣不是这个意思。”
夏寒青急得团团转,舌头跟打结似的,根本不知如何解释,他确实气萧建白胡言乱语,但从未有怀疑殿下之心。
“那你是在质疑孤的眼光?”
夏寒青长得也算是相貌堂堂、冷俊不凡,不知多少男女心神向往,而且他今年虽已二十七岁,看着却跟二十出头似的。
“不是!殿下眼光独到。”
夏寒青终于没话说了,敛下眼眉,“臣知道了。”
“你擅自贬低自己,便是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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