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已经帮他们把伞捡回来了,头顶的雨刚遮住,覃舒妄便见怀年蓦地紧拧了眉心,他本能曲了拇指和食指抵在了太阳穴上。
“怀年!”覃舒妄坐起来的同时把人半抱起来,他的心脏“砰砰”乱跳,他刚才没护住他的头吗?
还是磕到了?
怀年忽地被人拥入怀抱,他抬头看了眼,男人垂下的眼眸染了抹红,他顺势就往来人怀里靠,意识在这一刻才逐渐回笼,他喃喃出声:“覃舒妄。”
这人怎么也跟周简一样看起来要哭了?
胖子不是找着了吗?
而且,胖子又不是他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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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年后来回神时,他已经套着浴袍坐在马桶盖上了。
覃舒妄也冲了澡,换了件浴袍,正拿着吹风机给他吹头发。
耳边的暖风呼呼的,覃舒妄不停揉着怀年的头发,动作很温柔,吹得很有耐心。
“周总说你就一动不动站在路中间,叫你也没反应,你当时在想什么?”这个问题覃舒妄已经问了好几次了,眼下危机散去,他的语气到底软了些,“是不舒服吗?”
怀年摇头。
他也不知道当时怎么了,他好像是想起了一些事。
怀年又走神了几秒,忽然听覃舒妄“咝”了声,他抬头见覃舒妄本能看了眼左手手背。
“手怎么……”怀年一眼就看到他左手手背几个拳峰全都破了皮,回想起之前他的后脑被什么垫了下才没有撞在地面上,“你用手给我垫了?”
怀年猛地站起来。
覃舒妄轻轻甩了下手,下意识道:“没什么,你的头没事就好。”
“都伤成这样了你还说没什么!”怀年心疼地吹了吹,“我去拿药箱先消毒。”
覃舒妄按着没让他起身:“头发先吹干。”
怀年再想说话,外面传来敲门声。
接着是周简的声音:“怀年!”
覃舒妄道:“周总,进来吧。”
很快,洗手间的门开了。
周简明显也是回家换衣服去了,他没穿浴袍,正经换了身居家的休闲装束,他一手还落在门把手上,另一手揪着后颈毛拎着橘胖子。
橘胖子整只猫顺着重力下垂成了一条直线,两只眼睛还在打转,十分委屈地“喵呜”了两声。
怀年隐约记得回来时,周简也是这样一手拎着橘胖子,走一步就骂一句,到后来越骂越心疼,就干脆不说话了。
橘胖子一路上都在叫,活像是控诉:
“是你没发现我在纸箱子里!”
“是你把我丢门外的!”
“别拎了放下我,我不要面子的吗?喵呜喵呜喵呜喵呜……”
橘胖子从电梯里被拎出来时嚎叫不止,猫身上的雨水滴了一路。不过眼下,原本湿漉漉的橘胖子已经被吹干了,应该是洗过澡,它整只猫的毛有些蓬松,活像是瞬间又胖了几斤的模样。
怀年看得差点就笑了:“怎么还拎着?”
周简此刻已经从丢了孩子而着急忙慌差点哭了的爸爸角色中跳脱出来,俨然一位还没教训够闹走失孩子的家长,他的唇抿成线:“不提着又让它乱跑吗?”
橘胖子瞪着怀年不停地叫唤,像是在说:“我没有乱跑!我只是在箱子里打盹儿!是你把我丢在门外的!喵呜喵呜喵呜——”
周简低头看了眼委屈巴巴的橘胖子,没管它,又抬头看向怀年,“你、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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