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
“怎么了?”
“喵呜喵呜喵呜——”
怀年终于分清那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了, 他循声过去,只见前头花坛边上有一只鞋盒,有个小小的脑袋从半掀的鞋盖出露了出来, 怯生生地观察着这个对它来说陌生而广阔的世界。
原来是只黄白相间的小猫。
也不知道它被人遗弃在这里多久了,用来装它的纸质鞋盒几乎已经完全湿透, 估计里面的情况也不容乐观。小猫头上的毛也是湿的,它在叫唤的同时还在忍不住颤抖。
“有只小猫。”
怀年下意识往前走了两步, 居高临下看着那小家伙的时候,突然想:
——周简应该会很喜欢。
-
怀年握着伞站在原地, 周围依旧是铺天盖地的雨声, 钻入耳中的猫叫不似记忆里的轻弱, 明显中气十足不少,并且还带着少许的不安和控诉。
怀年见周简回头看来的眼底浮着错愕和担心。
突然,一道白光穿过茫茫雨帘白雾直射而来,与此同时,电动车的喇叭声如同上了发条般发出刺耳的声音:
哔哔哔哔哔——
怀年没来得及躲闪就见一辆电动车破开雨雾冲出来,车主明显也慌得不行,他大叫着“小心”,猛打方向盘,怀年试着挪动着双腿。
他大约是后退了一步,也可能没有,一切快得他根本来不及反应,怀年的半侧身就被撞到了。身体失去平衡的瞬间,他整个人仰面往后摔去,周简厉声叫了声“怀年”,他几乎本能朝怀年伸手,但他没拉住人。
伞也因为惯性脱手而出,怀年看见漫天雨点密匝匝砸在自己脸上,雨水顺流入眼,他本能闭上眼的瞬间,似乎看到一抹身影从眼前一晃而过。
他的后背先着地,接着应该是后脑勺。
令人意外的是,预期的疼痛没有传来,有什么肉垫一样的东西在他后脑垫了一下,然后,他听到了一声闷哼。
覃舒妄原本是和怀年往反方向走的,他找了一路,逢人就问。虽然这么大的雨在小区里鲜少能遇上人,但他运气不错,正好有个阿姨打着伞匆匆跑近楼道时被他叫住了。阿姨说小区东北有个小广场,那边平时有很多野猫聚集,覃舒妄便打算先到广场那看看。
周简起初叫“怀年”的时候,覃舒妄已经在小广场找了一圈了,他以为是出了什么事,顾不上继续找就闻声跑来。他远远看见怀年打着伞一动不动站在路上,周简原本是要往楼道口走的,不知道怎么突然回头看着怀念。
覃舒妄上前想问他俩怎么了,这时,随着白光照过来的同时,他听到了电动车急促的喇叭声,车身从雨帘冲出来时,怀年居然还在发呆!
覃舒妄来不及提醒就冲过去,怀年仰面摔下去,千钧一发之际,他本能用左手托住了怀年的后脑。
开车的是个外卖小哥,他的车在打滑了一小段后惊险得没有摔倒,小伙子惊魂未定,但很快从车上下来查看:“没事吧?对不起!对不起!雨太大了我一时间没看见有人!伤着了吗?医、医药费我会负责的,真的很对不起!”
外卖员都是多劳多得的,不过每一单都有时效,超时是会被扣钱的。这种天气一个不慎单子就超时了,他为了赶时间就没想那么多,毕竟这么大的雨他一路从小区门口开过来路上半个人影都没看见,就有些侥幸心理了。
外卖员还在一个劲地道歉。
怀年依旧一动不动仰面躺在地上,他的思维有些涣散,周围的声音听不太真切,有人在道歉,有人在叫“怀年”,瓢泼大雨中,还夹杂着熟悉的猫叫声。
怎么和北城那个傍晚那么像呢?
他那天站在鞋盒面前,好像还说了一句话。
他说:
——妄哥,我在路上捡了只小猫。
妄哥……是谁?
和他打电话的人不是柏知言吗?
覃舒妄叫了几声“怀年”都不见他有反应,外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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