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扶着他。
怀年干脆就软在了覃舒妄怀里,覃舒妄垂目看了眼,他虽然一路说说笑笑看着挺正常,但覃舒妄看得出他精神状态不大好,应该是催眠后遗症。
这种精神上的摧残往往比生理上的更难恢复。
覃舒妄本能环住了怀年,昨晚护士给他打了镇定剂,但怀年应该也没怎么睡安稳,覃舒妄觉得他大约梦到了五年前。
他收住思绪,逼迫自己别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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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覃舒妄烧好热水,怀年已经换了件睡袍,他抬手按了按眼窝,坐在床边抬头冲覃舒妄笑。
“眼睛疼?”覃舒妄将水平放下,拉过怀年的手背给他敷。
怀年摇头,略缩了缩手:“手比较疼。滑针也不能这样吧?是不是护士水平不行,扎针的时候就直接给我扎歪了?”
覃舒妄不愿回想昨晚怀年在梦里痛苦挣扎的模样,他拉着没让怀年逃:“怪我,一开始没发现你滑针了。”
怀年忽地俯身问:“是你弄的吗?”
覃舒妄怔住。
怀年又问:“你拉我手了?”
“嗯,赖我。”
怀年却倾身在覃舒妄脸上嘬了口:“我说呢,为什么你今天对我这么好。不过没事,小伤,过几天就好了。”
覃舒妄心疼地皱眉:“怀年……”
怀年笑道:“那明晚怎么样?”
“什么?”
“没吃上的饭啊!明天一起吧。”
覃舒妄的喉结滑动,他转身重新打湿毛巾,背对着怀年:“看情况。”
怀年半个身体靠在床上,将脚从拖鞋里退出来,脚指头戳了戳覃舒妄的腰。
覃舒妄没料到他有这动作,下意识哼了声便捉住了怀年的脚踝。
怀年就让他握着:“看什么情况?”
覃舒妄拧眉:“昨天刚晕倒,就不能在家好好休息几天?”
怀年便笑:“谁休息还不吃饭了?”他的脚趾隔着西裤轻轻摩挲着覃舒妄的腿,目光轻易略过男人某处,“覃舒妄,你要不要低头看看,又不是小姑娘,你扭捏什么?”
覃舒妄推开怀年便站了起来:“别闹了,你好好休息。”
他头也不回从怀年家里出去。
刚走到电梯门口,怀年的电话呼入,覃舒妄本能想要挂,又想起周简说他当年没接到怀年的电话……他的手指迟疑半秒,赶紧接了。
他没办法改变过去,那么至少,从现在开始,他要学着收敛些脾气,不要动不动就不接电话,更不许乱砸手机。
怀年的声音很轻:“覃舒妄,我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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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年的话没说完,就听到外面密码锁被打开的声音。
接着,脚步声骤至,覃舒妄一把推开卧室的门冲进来。
“哪不舒服?”
床头灯被摸索着打开,怀年睁眼就看到了覃舒妄担忧的脸。
他盯住看了两秒,忍不住笑:“这不是挺关心我的吗?干嘛那么小气,一顿饭还拖拖拉拉。”
覃舒妄竖起眉毛:“你骗我?”
“没骗你。”怀年拉住覃舒妄,“我真的难受。”
“哪里难受?”
覃舒妄咬牙问了出来,看着床上微敞了睡袍的人,仿佛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正要发作,听怀年幽幽道:“你送我回来就要走,我也说不清为什么,心里突然有点空空的,是昨晚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吗?”
覃舒妄噎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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