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覃舒妄,全都门庭若市,只有覃舒妄门可罗雀,让他忍不住要拯救拯救这个有点小帅、调了一晚上酒都没能赚到钱的男人。
覃舒妄就问怀年,为什么是他。
怀年向来直白:“我就是看见你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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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简看覃舒妄突然不说话了,他捻灭了烟上前,郑重道:“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怀年不记得了,也不可能跟那混蛋再有什么,覃老板别往心里去。”
今夜周简的话,一字一句,甚至连一个标点都很难让覃舒妄不往心里去。
“他被送医院中途醒来见到的是我弟,那是他失忆前最后有记忆的事,再加上我弟正好在北城上大学,他是最好混淆视听让怀年避开那段记忆的人选。”
“他昏迷的时候,因为情绪波动上过几次呼吸机,没有人愿意去冒险。”
“反正就是忘记一个本来就应该被忘记的混蛋。”
“怀年现在很好。”
“他离开了北城,换了全新的工作环境,还遇到了覃老板你,有了新的恋情。”
“覃老板,谢谢。”
周简的话一直不断地在覃舒妄脑海里回放,他如同一尊雕像坐在病床前,也不知道坐了多久,覃舒妄抬手抹了把脸,现在哭还有什么用呢,覃舒妄?
这算什么狗屁的新的恋情?
周简还真心实意地感谢他,要是让他知道他就是当年那个电话不接的混蛋,周简怕恨不得杀了他吧。
“怀年不想告诉你他动过手术的事,覃老板就当不知道吧。”
“虽然怀年不希望得到什么额外照顾,但也请你日后多照顾些怀年,尤其不要让他的头碰到磕到。”
怪不得那晚上周简下车会帮忙护着怀年的头,覃舒妄当时还因为这破事吃醋生气了!
因为他不接电话,怀年连夜跑Feeling Club大厅他的住处,巴巴蹲在他家门口等他,他当时只想着教训怀年……
覃舒妄恨不得抽自己两嘴巴!
不接电话,生气摔手机,多少年了,他还是一模一样!
要不是他的这些坏习惯,怀年也不会……
想到怀年脑中的淤血,覃舒妄只觉得胸口沉了块石头,压得他一时喘不过气来。
他捂住酸涩的眼睛,突然又看见之前怀年痛苦看着他的样子。
他说——
从我脑子里出去!
覃舒妄你出去!
是因为催眠让怀年看清了那段感情里是人不是柏知言,而是他吗?
“我不知道……不知道你那么恨我。”覃舒妄倾身抵在床沿,轻轻抽动着身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不接电话的,对不起。我应该再多等一天的,为什么不能多等一天!”
只要再多等一天,他就会遇到周简和柏知言,他就会在五年前知道怀年的处境了!可是该死的,他偏偏提前一天走了!
今晚周简把一切都告诉了他,他还不知道他就是当年那个辜负了怀年的混蛋。
怀年呢?
他是不是已经想起来了?
那他应该很后悔在Feeling Club搭讪他的事吧?
覃舒妄徐徐松开手,目光怔怔看着床上的人。
他应该如怀年所愿现在就滚出病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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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年感觉整个人被人无情地丢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湖中。
他不断下沉,下沉。
极度的深寒和窒息令他的脑子开始出现幻觉,曾经的走马灯像是被一把锋利的剪刀剪成七零八落的碎片,又被人狠狠洒到了湖面上。
风动掀起涟漪,漩涡卷动碎片漂浮沉溺,又似电钻般狠狠地,无孔不入地钻进怀年的脑子里。
怀年在那段被剪碎的记忆里,一次又一次地看到了覃舒妄。
他笑着将调好的酒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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