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男人眼底沉着震惊和心疼,周简都看见了。
这个世界真他妈存在炮/友秒变真爱的事情吗?
周简原来是不信的, 他总觉得覃舒妄多半是馋怀年的身体,可刚才一刹那,他又仿佛不得不相信,毕竟人在潜意识里表现出来的反应不会骗人, 覃舒妄是真的喜欢怀年啊。
周简像是得了些许安慰,他迈步过去,拍拍覃舒妄的肩膀:“怀年术后脑中还有淤血残留,不能受刺激, 我告诉你这些是希望你能守住这个秘密,千万不能让怀年知道那三年和他在一起的不是我弟。也……也绝对不能让那个男人知道怀年的事,我不希望怀年再受到伤害。”
覃舒妄:“……”
病房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周简很识趣地给了覃舒妄消化的时间, 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怀年有个根本没办法“忘掉”的前男友这件事。
覃舒妄的确需要时间消化,但他此刻想的和周简在意的不是同一件事。
他呆呆站在病床边, 目光停滞在怀年即便昏睡也依然紧拧眉宇的脸上。
他无数次从怀年口中听过他这个发小的事,在没有正式见过周简之前, 他是知道这个人的,甚至还可以说有一定程度的了解。知道他俩从小关系要好, 知道两人同一个初高中毕业, 周简只比他大一岁, 但因为跳过级比他早两年离开杭城去上大学……
但周简却不认识他。
怀年从没在他的好朋友面前提过他。
为什么呢?
即便他已经和怀年分手多年后,他偶尔也还是会在发小好友面前提起怀年的啊,但怀年却……一次也没有在他最好的朋友面前说过他吗?
他垂目抹了把脸,终于又抬起头来,从无数个问题里挑了个最迫切的问:“你刚才提到术后是什么意思?”
周简被问的一怔,他刚才说到这事了吗?
之前怀年打电话质问他为什么要把他动过手术的事告诉他的实习生时,他还问过怀年覃舒妄知不知道,怀年告诉他没说。
周简苦涩一笑,他今晚关心则乱了。
不过这也不是大事,他反倒觉得覃舒妄应该知道,这样他就不用担心怀年会因为身边的人不知道怎么照顾碰到磕到他的头了。
他抿了下唇:“去外面抽根烟吧。”
-
夜风透着微寒,巨大树干旁,一抹猩红在夜幕中忽明忽暗。
覃舒妄将夹着烟的手在不住颤抖,他连一口都没有抽,一阵风卷过,燃尽的烟灰已经落了一地,他的呼吸有些沉,就这样死死盯住面前的人。
周简早已在过去的五年里把当年对怀年手术风险的担忧消化得差不多,他只有在说到怀年因为手术出现在脑子里的淤血至今都没有被吸收时,坦然脸上才出现了一丝凝重。
覃舒妄强行按捺住颤抖的心,却问:“他为什么没告诉……那个人?”
周简刚才还平静的面容倏地冷了,那抹猩红也在漆黑夜幕中发出轻微的滋滋声,周简冷笑了声:“打了多少电话都不接,要怎么告诉?”
覃舒妄手上的烟瞬间没夹住。
什么不接电话?
他的脑子像是瞬间被蒙上了一层雾,极大程度阻止了他脑细胞的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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