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怀工没和您一起来啊?”
周简本来颔首要走,闻言步子微顿,扭头问:“他不是早来了吗?”
昨晚回家他就见怀年的车就停在楼下,而且今早他在阳台上亲眼见怀年开车走的,他还以为实验室有事,所以怀年来的早。
小陈错愕怔了怔:“怀工还没来啊。”
那他去哪了?
周简摸出手机给怀年发信息:【你人呢?】
等周简阅完所有的文件怀年依旧没回复,周简又翻出怀年的号码,打算打过去,外面秘书敲门进来,提醒他会议马上开始。
周简只好收起手机,他抿了下唇,这家伙不会又找覃舒妄去了吧?
虽说公司对怀年这样的人才没有硬性规定上班时间,但怀年这也太我行我素了吧?
周简还打算等会后给怀年打电话好好说说上班时间的事。
会开到一半,有个陌生座机号码给周简打电话,他蹙眉挂了一通。
结果那个号码继续无缝呼入。
周简拧眉低头接起来,没来得及开口,便听那头的人问:“是周简先生吗?这里是海州市人民医院,您认识怀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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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简冲进病房时,几个白大褂正围着面前的病床,他推开面前的护士就挤了进去:“怀年!”
床上的人双眼紧闭,脸色难看至极。
周简只觉头皮发麻:“他怎么了?”
刚才还在议论的两个医生停止了谈话。
“周先生?”徐煜原的脸色不大好看,“我是怀年的心理咨询师,催眠的时候出了点意外……”
“什么意外?”周简按捺着怒意,“为什么要给他催眠?”
徐煜原噎了噎,站他边上的医生说是先去看看检查结果,便带着护士们一起出去了。
徐煜原道:“他想记起忘记的那三年。”
周简垂下的手蓦地握拳,猛地抬眸看向徐煜原。
“他之前是有过心理创伤吗?”徐煜原有点不确定,“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他对那段记忆十分排斥,可我之前跟他聊的时候他完全没有表现出任何对那三年感情的抵触,一点都没有。”
否则,徐煜原也不会判断失误的。
如果患者对过去的事持有任何会因催眠出现风险的迹象,徐煜原都不可能直接给人催眠的。
但今天的事,徐煜原偏偏就没有觉出一丁点的不对劲。
催眠到一半怀年突然休克了,心律更是一塌糊涂。
“排斥过去的记忆我遇到过不少,但像怀年这样试图直接否定那段记忆的,我还没有遇到过。”徐煜原的语气缓和了些,“或许你能告诉我为什么。”
周简沉着脸没说话。
当年因为怀年要手术,他特意从国外回来。
干妈他们打算瞒着怀年失忆的事时,周简还觉得他们小题大做了,现在看来,他甚至有点庆幸。
周简从未想过那段记忆竟是这么痛苦。
那又要记起来干什么呢,怀年?
就不能好好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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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舒妄是提前半小时到包间的,他将玫瑰花搁在脚边,这样弯腰就能把花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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