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孩子也绑不住你,”他弯了弯唇,像开玩笑存心惹她,“你不要我的时候,干脆痛快,谁都牵绊不了,丢下就走。”
姜时念知道他故意这么说,他伤口太厚太重,心被一份签了字的离婚协议捅穿,要多少浓烈的爱才能稍稍抹平,填补那些流出的血。
她没有童年,他又何尝有。
他看似需求极多,实际一点微末的爱意,他都以为自己求不来,是奢望。
他站在云顶,明明高空冷月不可碰触,又这样低入尘埃。
姜时念郑重回答:“不需要别的,只有沈延非才能绑住我。”
沈延非垂下眼,连着被子把她搂了满怀,手覆在她小腹上,沉抑说:“对不起昨天我克制不了。”
姜时念仰脸,跟他交颈相贴,彼此皮肤厮磨碾蹭,体温交换,连通着胸口也随之酥麻痒热,最简单的碰触一样心颤难止,想放纵交融,想大哭流泪。
爱一人是这么甜涩疯狂,全身心沦陷的事。
她吃力地笑一笑,吻他右耳的伤疤,说话很慢,却越来越没遮拦:“你当然克制不了,你要是强忍,我也会剥你衣服,到你失控为止,而且……概率确实很低,我也不想吃药,我舍不得扼杀跟你的任何可能。”
姜时念的身体情况跟医生沟通过后,换了其中两种药,效果差别不大,没什么影响。
沈延非也不得不去给自己做检查,处理了身上外伤,至于右耳的问题,不是这边医院能够解决的,他不必要跟她多提,白让她担心,也免得引起她兴趣,再去追问那段他一辈子都不希望她发现的过去。
穗穗只得到爱就够了,其他阴暗龌龊污血横流的,都和她无关。
姜时念在病房住了两天,身体已经好转,烧退了,咳嗽也减轻很多,她不想总待在医院里,但针还没打完,沈延非就在附近挑了家视野好的酒店,要多留几天再走,免得她坐飞机身体不舒服。
这两天在医院,姜时念每晚半梦半醒,知道沈延非根本就没怎么睡,他最开始原本躺在旁边陪护床上,几乎时时在看她。
夜里等她输完液拔了针,他就掀被靠过来,两个人挤上一张病床,他手臂不放松地揽着她腰和肩,完整把人贴在胸前,往自己炙热骨血中嵌,即使偶尔她熟睡转身,背对他,他仍然一刻松不开,着魔般严丝合缝箍紧。
出院到酒店的时候是傍晚,天接近黑了,姜时念想让沈延非换上大床好好休息,拉着他进房门。
然而门锁闭合的轻声刚一响起,她就被倏然拽住,拉过去调转方向,脸颊被扣牢抬高,嘴唇迫切碾合下来,不是住院期间的温存缱绻,他似是压抑太深,在昏暗无人处,不容置喙地恣意侵吞,掠出濡湿水声,拿自己沸腾的热度交换。
姜时念脚腕酸软地后退两步靠住墙,视野微微发黑,喉底溢出细声,又被他拦腰提起,掐着纤细处发狠地收拢,掌控着强迫着,又不允许她丝毫退缩,亲她到耳中嗡鸣,血流声喧嚣,口腔中点着火,唇肉揉成出汁的莓果色,红肿着湿润淋漓。
针织下摆牵起,金属搭扣脆弱,他带着旖旎的折磨,改变她形状,吻热得她流汗,渴到高高仰头,耳根沁血,喉咙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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