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不照:“电子病历会同步给教务,痊愈就没道理继续休息。上面管得严,留长发不让我毕业。”
“等等,”丛安河发蒙,满脑子都是无业游民四个大字,“……你还在上学?……大学?学什么?”
戚不照答:“科大,武器学。”他补充,“跟你提过。”
丛安河记起那晚在银滩上趟雷,瞎话说了不少。什么学表演的后辈,什么学造导弹的,没想到还藏着一句真话。
脑子里乱得像通了220V电。
意外太多。
去趟恋综撬回来的是正经男大,公认的闲人闷在卧室竟然是在做数据开组会写论文。
丛安河发呆发了半晌,最后脱口低骂了句“我晕”。
戚不照还在继续:“你更喜欢长发?以后慢慢留,戴假发也可以…还是你只喜欢我的脸?”
“你怎么样我都喜欢,”丛安河揉了把脸,“是不是想听这个?”
戚不照不答,垂眼笑笑:“哥哥,你帮我剪吧。”
丛安河不太舍得。
把剪刀塞回他手里,戚不照说:“帮我吧。”
他顿了顿,抬眼和丛安河对上视线。
“我怎么样你都要喜欢,”戚不照语气很轻,重复,“不要骗我。”
酒后反应是有些慢,丛安河一瞬愣怔,而后在对视中读出什么。
他有点无奈,又有些好笑,于是轻叹一声,说好。
艺不高胆子也大。推成板寸太极端,丛安河只拿起剪刀意思意思。
一个敢剪,一个敢被剪。
几刀下去,头发就落了地。
好在以前自己修过刘海,他手不算太笨,认真到一言不发,算准哪种长度更好。头发吹干,看成品时甚至有点紧张。
好在底子太好,没出差错。
丛安河捧着他的脸看了半晌,澡都忘了去洗。
“怎么样?”戚不照问。
丛安河指尖扫过他垂在额前几缕柔软的、蓬松的、干燥的发尾,喉结滚了滚,说:“……有点新鲜。”
戚不照:“就这样?”
丛安河凑过去,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
“……真好看。”
话不作假。
头发变短了,穿的短袖是男款。
眉眼浓墨重彩,轮廓深刻俊美,抬目时侵略性如有实质。他是戚举,也不是,戚举很好,但他更好。
指尖抚过轮廓,有几个瞬间,丛安河似乎能在脑海里构画经年前的那张尚且青涩的面孔。
丛安河垂下脑袋,吻了吻他颈间疤痕。
戚不照喉结微动,下颌瞬间咬紧。
“这儿是怎么回事。”
戚不照轻描淡写两句带过:“跟导师去南非做项目,被当地**分/子盯上了。”
丛安河还欲深究,戚不照却讲起公平:“一换一。”
“我还有什么可换的?”
戚不照单刀直入:“上次在医院,你看到谁了?”
丛安河一怔。他把领口松了松,取下领带,搭在床边。
“在你面前,我是不是不可能藏得住秘密?”
戚不照看他,他似有无奈:“是乔颂,我看见她在药房取药。没看清具体的,大概是精神类药物。”
“她又找过你。”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