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硕接过茶,推开粉衣丫头的手,不复方才的顺从和懵然,一双眼睛黑白分明看向她,让她心头一慌。
她待要说句什么,还没出口,宁安硕站了起来,细长的手指轻轻擦过她的脸颊,又从她的耳朵绕至她颈后,似乎在端详她的容貌。
丫头脸一红,看向宁安硕的眼神越发大胆了。
接着,她眼前发黑,似乎有什么东西重重击打了她的后颈。她晕倒在地。
摘云和扫月都松了一口气,忙一个堵嘴,一个敲头,让红衣丫头的尖叫噎在了喉咙口。
两个丫头都晕了,宁安硕捂住额头晃晃脑袋,把茶杯随手一放,抽出帕子擦了擦手:“快绑起来堵上嘴!”
看扫月要扯丫头的汗巾子,他又忙道:“别动她们!拿咱们的衣服!”
摘云踢了扫月的屁股一脚,到卧房翻出包袱,哪件也没舍得拿,索性把床帐拆了一层拿来,和扫月一起撕了,把两个丫头从头到脚绑成了粽子,又团了拳头大小的两团布,一人塞了一满嘴。
两个丫头虽然娇弱,一人也有百八十斤重。
又是撕床帐,又是把她们翻过来折过去半日,摘云扫月都累得气喘。
房后,一个婆子凑在墙根儿底下,屋里说什么没听清楚,只听了这半日屋里撕衣服的声音,又有男人喘粗气,便以为成了事,听见房门响动了,也不敢再多听,忙忙地躲远了。
摘云出去抬新水,再去找不知上哪儿去了的另两个小厮。
从门缝一看,见他们正被几个有几分眼熟的小厮围着灌酒,已经醉得要人事不省了,他便没声张,也没叫他们,只自己摸去下人房,给看门老头塞了个二两的银锞子,进院悄悄把白三叫了出来,如此这般一说,又塞给老头二两银子,原路回了宁安硕房中。
幸而宁家祖宅虽大,下人却不算多,给宁安硕安排的屋子离下人房也不远,他出去没两刻钟就回来了,在院门碰见了宁知信的小厮,只说抬水险些迷了路,便混过去了,没叫人察觉。
屋内,宁安硕已经与扫月合力把两个丫头抬在墙角平放了,又收拾了屋子,把粉衣丫头倒的茶和用过的茶壶妥善放起来,等着明日查验里面有无加料。
宁安硕是醉后发渴,扫月是出了一身汗,更渴,偏屋里有水又不敢喝,又怕摘云在外出了什么事。
宁安硕叹道:“该叫你和摘云一起出去的。”
扫月忙说:“我们都出去了,再有人想害大爷怎么办?大爷放心,他什么不会,难不倒他。就是他也被绑起来了,咱们这里有两个,明儿换他一个总够了。”
宁安硕笑道:“等他回来,我把你夸他这话告诉他。”
扫月忙求饶,笑道:“我们还以为大爷要……”
宁安硕瞥了那两个丫头一眼,心中冷笑。
想算计他,就弄来这么两个人,到底是嫡支已经没人了,还是瞧不起他,以为他没见过好丫头?
别说他在这上头没心,就是有心,也轮不着这样的人脏了他的身!
忽然,门外有动静,似乎是摘云和人说话,宁安硕便忙同扫月在门边细听。
不一时,一个脚步声远了,摘云敲门:“扫月?快来开门!”
扫月忙开门,见摘云正一手提热水壶,一手拎桶,忙上前接了。宁安硕又把门闩上。
摘云也累得够呛,三人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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