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写信给我,不是老太太或贾存周。或许我在这里请到一两位好先生,送入京中,或者接了他们来,只令他们住在府外,我严加看管,也能说得过去。”
他身上阴气的来源似乎在西南方向。
他说:“可对方所图甚大,一计不成,我出门两月,竟能蛰伏不动,只以小事试探。我若死于此事,也能说一句为国尽忠。只是我与他们已成水火之势,若我身亡命陨,恐他们仍不解气,牵连到你身上,叫我如何能闭眼心安?”
他一叹:“这事与贾家无关,这家偏又与贾家有旧。若我真有不测,你与贾家能有几分情面,或许看在贾家份上,他们也就能收手了。早知如此,我就……”
下咒之人与扬州相距超过五十里,宁安华探查不到了。
但这个方向,再加上林如海说出来的信息,已经足够她猜到是谁家。
这家富贵已近百年,当今太后便是他家出身,怪不得连林如海都如此没有底气。
她掰开他的手,在他手心写下一个字,顶着他震惊的目光,笑问:“是不是这家?”
林如海把这个字攥住:“妹妹,你……”
宁安华问:“表哥怎么能确定他们是真的蛰伏不动,没有下手?”
林如海不解。
宁安华摸了摸他的脸:“这两个月,我一直梦见表哥中毒,日渐虚弱,还是寻常大夫诊不出来的毒。”
第32章 五成把握
这个时代的人, 对鬼神之说,即便不是十分相信,也会持“宁可信其有, 不可信其无”的态度,宁安华知道林如海也是如此。
现在又是这种情况, 她假托梦魇, 他就算不全信,也不会听过就算了。
果然, 她看到林如海的面色先是变得凝重了些许, 接着, 他又恍然笑道:“怪不得妹妹定要陈大夫给我诊脉。”
宁安华觉得他误会了什么。
但她又不好解释。
林如海的脊背不似方才紧绷。
他稍微放松下来,把宁安华滑落到他肩颈处的手也握住,忽然心中一动, 思忖道:“但我身体确实并无不适之处。”
看他比她想象中最认真的情况还要在意,宁安华不禁好奇:“其实,梦中之事如何做得准, 或许只是我胡思乱想才有此梦,未必就预示着什么。”
林如海笑道:“我知道妹妹不是轻率的人。若不是心中有七八分疑虑, 妹妹也不会当一件正经事和我说了。再有, 我想到一事……”
“想到什么?”宁安华问。
林如海稍作犹豫,说:“是玉儿三岁那年春天——那时候妹妹还没来。她才过完生日, 因有几日倒春寒,又病了。家里忙乱了几日。忽一日,有一个癞头和尚过来,说了一篇话, 我本以为是无稽之谈,现在细想, 或许真有些道理。”[注1]
宁安华一怔:“是什么‘玉儿若要好时,不许见哭声,也不许见一个外姓亲友’的话?”[注2]
她才到林家那几个月,是隐约听过几句。
因她知道原著里也有这事,便没太在意。
难道这一世,这话里还有她的事?
林如海笑道:“原来妹妹知道。”
宁安华笑道:“只怕我知道得不全,表哥再和我说一遍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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