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也从未给过他压岁钱。
还有自小就是孤儿的慕桑,在大内办事,从不知压岁钱为何物的栖衡。
算来这群人里面,也就是云越算最幸福的。
不仅爷爷待他好,上头还有顾熠这个哥哥宠着,过年时候常常会下山给他带些小玩意,给他买糖吃,也有压岁钱给他。
一行五人,四人都是个顶个的惨,没想到都到如今这个岁数了,还能有个长辈把自己当孩子,给自己压岁钱,像是多年来缺失的遗憾被填补,心头涌过一阵热流,温暖又踏实。
回到温府,几人聚在堂屋,端上火盆烤火,准备守夜。
橙红的火光将炭烧得发亮,云越抓了一把花生放在炭盆边烤,待花生熟了抓来吃。
花生被烤得焦香酥脆,花生壳扔在火堆里,烧得噼啪作响。
江南的雪下不大,到了晚上已经收了许多,院中铺了一层浅浅的银白,细小的雪籽飘飘洒洒落下。
大家拿了毯子,舒舒服服地靠在椅背上,吃着花生,品着小酒,安闲自在。
温也问云越,“你之前说阮七逃婚了,可他不是需要你爷爷给他研制解药吗?”
云越剥开花生,吹了吹外面的红衣,再将花生丢嘴里,“是啊。”
“我哥对阮七喜欢得紧,想跟他成婚,但阮七好像不太乐意,所以爷爷就威胁他说如果不答应成婚,那就不给他解毒了。”
“结果阮七也只是表面答应,待到解药做好的时候,爷爷就将它交给了我哥,结果就在他们成婚前一天,阮七骗了我哥的解药,使计逃走了。”
“这一年来,我哥也抓回过他几次,但是每次都会被他溜走,这一次,阮七足足销声匿迹了三个月,顾哥到现在都还没找到人呢。”
温也道:“我倒是能理解阮七,像他那样的性子,应当是喜欢自由,很讨厌被强迫吧。”
云越点点头,“对,我哥那性子本来就有点邪,凶起来又很吓人,平时肯定跟我爷爷一起威胁了人家,不然我哥在江湖上背景那么大,武功又好长得又俊,又那么喜欢他,没道理阮七一点都不动心啊。”
慕桑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道:“我要是阮七啊,我也跑,记得你哥之前不还派人追杀过他吗?谁追求人这么玩命的啊。”
云越摆摆手,“那都是误会。”
他喝了一口果酒,继续道:“上次我回去,也拿这事儿说过他,结果啊,事情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
随着云越的谈话,众人才得知原来这追杀背后还有另一场故事。
据说那寄春君阮苏,他是纯阴之体,极其适合修炼一种邪功,这种邪功可以靠与武功高强的男子行鱼水之欢来提高自己的修为。
于是他专程去找江湖上那些武功高强又年轻俊俏的男子双修,前者条件是为了练功,后者则是因为寄春君生得貌美,对双修另一半的要求也很高。
即使他在江湖上如此恶行累累,但也有不少人拜倒在寄春君的风姿之下,甚至有男子为他抛妻弃子,只为博寄春君一笑。
然而寄春君名声虽差,却也不会去沾惹有妇之夫,反而对这样的男人很不齿。
但旁人可不会管他是否招惹,总之是他害得人家妻离子散,他就是错了。
因此他在江湖上可以说是逍遥快活,也可以说是如履薄冰。
很多人喜欢他,也有很多人想要他的命。
而寄春君对此不屑一顾,该怎么玩怎么玩,直到他遇见了顾熠。
阮苏不过是抱着春宵一度的想法去引诱他,却没想到这个男人占有欲会如此恐怖,这让一向无拘无束的阮苏感到很不自在,于是便对顾熠说:“你的武功太弱了,并不能助我修炼,我要去寻找更强的男人。”
他不过是想找个借口离开对方,谁知顾熠却犯了傻,当真以为阮苏是嫌弃他武功差,便一心想要变得强大,甚至不惜练功走火入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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