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同朝着钟太傅的牌位拜了拜,随后将香插进香炉里。
钟卿牵着他的手,一起跪在钟太傅牌位前,轻声道:“爷爷,我带阿也来看您了,不知道您会不会接受我同男子在一起,但是阿也是我这辈子最喜欢的人,您若是不同意,也没法起来打我了。”
温也用手肘轻轻撞了一下他,嗔道:“说什么呢,跟爷爷好好说话。”
温也看着牌位说:“爷爷,对不起,因为我,景迁无法为钟家传宗接代了。”
“但是他现在很快乐,也很自由,相信爷爷最想看到的也是现在这样的他,我向您保证,我一定会好好照顾景迁,”他看向钟卿,温声道,“我会陪伴他一辈子。”
钟卿和他对视,嘴角漾开一抹笑意。
两人又给钟太傅磕了三个头,随后起身。
外头响起了脚步声,两人对视一眼,“走吧。”
负责打扫祠堂的小厮进来看到供桌前的香炉里多了几支香,左右看看也没看到人,他挠挠头,想着平日里偶尔也有客人来给太傅上香,便没有多想,上前整理起了香案。
钟毅谦近来告病在家修养,身子也不太好了。
他这会儿正咳嗽得厉害,忽见屏风外立着两道人影,钟毅谦一惊,“谁!”
“父亲。”
钟卿带着温也从后面走了出来。
钟毅谦拿帕子掩住口鼻,闷咳了几声,随后面带几分自嘲道:“怎么,我没死,你是不是有些失望?”
温也心头一阵刺痛,不自觉握紧了拳。
他想起前两日钟卿还特意让云越半夜潜进王府去给钟毅谦把脉,等云越将药配好,回来拜祭爷爷的时候便想着顺带跟钟毅谦道个别,好将药给他。
他两次见钟毅谦的时候都是在宫宴之上,第一次知道他是钟卿的父亲时,觉得他面相端庄,是一派温润颇有风度的样貌。
后来知道他所做的事,了解钟卿那些年所受的苦之后,他便对这位钟大人敬而远之。
如今最后来见一次,却不想开头他第一句话会是这般刻毒。
钟卿倒是没什么表情,“我要走了。”
“不回来了。”
钟毅谦神色一变,看向他,又看向温也,“你真的要放弃一切,就为了他?!”
钟卿微微上前,将温也挡在身后,“这些年来,钟卿未能如父亲母亲所愿,成为你们喜欢的孩子。”
他漫不经心地笑了笑,“左右我不能如你们的意,我走了,也不会让你们感到厌烦。”
哐当一声。
温也回头一看。
端着药碗的钟夫人手中托盘掉落,她听到了钟卿的话,连忙进来拉住他,“迁儿,你别走,别走好不好?”
“娘不逼你了,你若是想娶温也,将他娶进府也没关系,只要你留在娘身边。”
“混账!他要走,就等他走!一事无成的东西!”钟毅谦怒道。
“你闭嘴!不许,不许这么说我们迁儿,”钟夫人含着泪瞪了钟毅谦一眼,又转头对哀钟卿哀求道,“娘求你,别走好不好?”
钟卿抬手拭去钟夫人眼角的泪,嗓音温柔,言语却是冰冷,“母亲,儿子不肖,但是宣王妃钟卿,已经死了。”
宣王妃已经下葬,绝无可能再留存于世。
钟夫人一怔,随即哀哀地哭起来,“对不起,对不起,迁儿,是娘不好,是娘小时候总逼你......”
“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