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没关系,云越说过,明日醒来他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深吸一口气,手上微微用力,“我,教你。”
风徐徐吹来,烛火摇曳,墙上的影在起舞,待到黎明破晓,它已流了一夜的泪。
次日,温也没什么精神地恢复了意识,他下意识往钟卿怀里蹭,却又突然想到了昨晚的事,猛地起身去看钟卿。
因为动作太大,钟卿醒了,他揉揉太阳穴,似乎有着宿醉后的疼痛,轻眯着眼,问:“阿也,怎么了?”
温也脸红得滴血,小声问道:“昨晚......我......”
钟卿面带不解,“昨晚你怎么了?”
温也看他脸色没有什么异样,试探道:“你不记得了?”
“我昨日和太子还有四皇子一起喝了酒,然后回来找你,之后,”钟卿想了想,“之后的事,我都不记得了。”
他茫然地看向四周,“这是哪儿?”
温也见他如此,这才松了口气,“昨天傍晚你醉了,我让云越找间客栈住下,让你好好休息一晚。”
钟卿点点头,又揽过他抱住,“有点累,再睡会儿吧。”
温也听到他说有点累,莫名有些心虚,但也跟着窝在他怀里休息。
明明松了口气,心中却不由得有些小失落。
虽说昨夜他们着实太过荒唐,但是钟卿那么乖巧温顺的另一面却只有他自己知道,还有他们之间相处的记忆,钟卿什么也不记得了,这样想来,温也又不免觉得有些可惜。
他不知道的是,抱住他的某只狐狸嘴角微微一挑,面上带着餍足与得逞的笑意。
七日国丧之后,遵照先帝遗旨,新帝举行登基大典,取年号乾宁。
四皇子勤王有功,封为翼王。
宣王受五皇子蛊惑,犯下大错,着贬斥为郡王,发配南州,待关押期满后便放回封地。
乾宁帝在位数十载,选贤举能、爱民如子,与皇后萧氏鹣鲽情深、举案齐眉,皇长子一出生便封为太子,克己复礼、温良恭俭,在民间成就了一段佳话。
此外,乾宁帝在位期间,能明辨视听,亲贤臣远小人,任用一批有志之士改革。
乾宁帝力排众议,与周边包括朝国在内的诸多小国通商,修栈道商路,促进各国经济、文化上的密切交流和友好繁荣。
边疆无战事,将军尽可归。
少了战事,便可以在赋税做改变了。
于是乾宁帝又下令轻减盐铁、苛捐杂税等,重新厘定良田,取均田制抑制土地兼并,加大土地生产。
乾宁帝还在官盐上下了许多功夫,大大提升官盐品质,同时逐步降低官盐的价格,放权给部分私人盐商,严格管控价格线。
地方设监察官,严格监察地方官员贪腐,由中央垂直管理,为未来几十甚至百年间官风清正打下基础。
百姓家中男丁不用再去打仗,还能有田地分得,赋税轻减,官员清廉,不用再艰难生存,民间得以修养生息。
傅君识用了几十年时间励精图治,换来天下百姓称颂赞扬。
爱育黎首,臣伏戎羌。遐迩一体,率宾归王。*
他真正做到了如年少时所做的承诺:“舟者,顺水也,君者,顺民也。”
后世将这一段历史称为:乾宁盛世。
钟府,祠堂。
钟卿点着手中的香,分给温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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