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卿为了解毒,曾四处求医问药,五年来日日与药物为伴,三年间从未动用半分内力。
可这一切的努力,都因为自己白费了,甚至现在钟卿还要为他搭上这条命。
他之前并不是没有怀疑过,可是钟卿若是有心要骗他,总能将他唬弄过去,温也恨自己当时为什么不多问问,多观察观察他。
为什么那么轻信了钟卿的谎言。
他看着塌上毫无动静的钟卿,已经哽咽得说不出话,“是我拖累了你......”
“公子,属下说这些并不是想责怪你,属下只是想代主子传句话。
主子说你这么聪明,一定能猜得到,他让你不要自责,他说为你做的这些他从来都没有后悔过,他只希望即使有一天他不在了,你也能好好活着。”
温也低下头,肩膀剧烈耸动着,哑声道:“你以为、你做这些我会感动吗?”
“钟景迁,你混蛋!”温也嘴唇颤动得厉害,泪水将被褥浸湿了一片,“你怎么能、就这样把我丢下,你要我怎么办?”
褚大夫想说什么,却也难受得厉害,只是低声道:“老奴方才给他喂了益气丹,也只能延缓这半刻钟,公子,和主子好好道别吧。”
温也紧咬着唇,满脸都是抗拒,“我不要,景迁,不要丢下我......”
“你说了以后我去哪儿你就去哪儿,我其实一早就想好了,景迁,我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你带我走好不好?”
“不要离开我......”
温也紧贴着钟卿的脸,泪水滴落到他的脸上,冰凉的体温被灼烫,钟卿却丝毫没有反应。
温也心中无比害怕,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有永远失去他的一天。
他以为他们还会有很多时间的,却不想自己才刚刚想起曾经那段记忆,就马上要和钟卿天人永隔了。
时间就像是催命符一般快速流走,温也看着钟卿的脸渐渐变得乌青,这是血液已经灌注心脉,濒死的征兆。
而他们,却只能静静看着。
栖衡说,钟卿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好了,等他咽了气,就将温也送出王府,将夏绮瑶死的消息一并带出,届时朝堂的注意力都聚集在钟卿和夏绮瑶身上,便没有多少人会注意温也,他们可以带温也到江南与妹妹一起团聚。
钟卿曾说:“就当他在王府这段过去只是一场梦吧。”
温也渐渐也不哭闹了,他在钟卿冰凉乌黑的唇上留下一抹唇印。
他这条命都是钟卿多次救回来的,如果钟卿不在了,他活着也没有任何意义了。他想。
眼看着钟卿的脸色越来越黑,温也吸了吸鼻子,还是没忍住眼泪。
“我这是不是来晚了?”
众人猛地回头,看到门口站了一个人影。
阮七抱着手臂,看着一个个神色哀凄的人,视线最后落到满脸泪痕的温也身上。
栖衡挡在温也身前,冷冷道:“你来做什么?”
阮七拿起一枚丹药,“来给你们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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