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效果,只让明明在高烧的郁遇感觉到阴冷,把自己蜷缩得更紧。
但他不仅没有逃跑的资格,还要背离身体的本能,忍住这种身体与心灵双重的折磨,与薄阳洲靠得更近。
所幸他刚吃的感冒药中有一些安眠成分,在困意以不可抵挡的势头来袭时,郁遇在心里对他刚才朦胧间看见并没有记住长相的那个医生说了很多声谢谢,他不知道这个药什么时候让他的高烧消退,但至少现在先减少了他要忍受的另一种痛苦的时间,果然医术高明。
嫉妒
但第二天薄阳洲醒来时却没有觉得医生医术有多高明,因为他怀里的躯体变得更烫了。
外面天还没亮,屋子里唯一的光源是床头的一盏灯,灯光是柔和的黄色,但刚睁开眼的薄阳洲还是觉得有些刺目,他搂着郁遇的那只手没有动,眯着眼睛用另一只手在床头柜上摸索,摸到电子测温计后给郁遇测了一下体温,与昨天相比不仅没有下降,还上升了一点。
薄家的家庭医生在凌晨五点钟接到雇主的电话,急匆匆赶到薄家时,看到的是薄家那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在喂怀里的人喝药,那个人被被子裹得很紧,只露出一张巴掌大的脸,他闭着眼睛,人应该是还没清醒,被喂下一口药后很快吐了出来,挣扎着躲避汤匙时撞翻了薄阳洲端着的碗,褐色的汤药一半洒在白色的被子上,一半让薄阳洲的衣服遭了殃。
医生在薄家做了很多年家庭医生,也算是看着薄阳洲长大,知道他只是表面看着没什么脾气,内里绝不是好相处的人,他在心里默默为“不听话”的郁遇捏了把汗,没想到薄阳洲看都没看湿了的衣服被子,手边摸不到纸或者毛巾,他直接用手指去擦拭顺着郁遇唇缝流下来的药,轻柔却又不容反抗地牢牢把郁遇按住,不让他乱动,贴在耳边耐心地哄着他。
不知道郁遇是真的听到了薄阳洲说了什么还是把自己折腾累了,终于安分了下来。
薄阳洲注意到他来了,便示意他进来先给郁遇看病,医生心里惊诧,他哪里见过向来待人疏离的薄阳洲这样一副温情脉脉的样子,他简直是瞠目结舌,在门口愣了好一会,直到薄阳洲带着不满又扫了他一眼,沉声喊他的名字,他才回了神,拿着东西急匆匆进了房间。
医生稳了稳心神,治病救人才是他的天职,他不再多想其他事情,摒弃杂念,开始查看起郁遇的情况。
“怎么回事?吃了药这病怎么反而更严重了?”薄阳洲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语气明明是平淡的,但医生莫名听出一点压迫感,但医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没有被薄阳洲吓到,冷静地查看了郁遇的情况后,说出了他的判断:“少爷,这位……先生昨天虽然烧得高了,但也只是普通发烧,吃完药体温就该渐渐下降了才对,之所以会烧得更高——我猜测是因为他刚被其他alpha标记,正是标记最深的时候,却和少爷你待了一晚上,他是alpha相斥的信息素缠斗的受害者。”医生停顿了一下,观察着薄阳洲的神色继续说道:“我的建议是,您暂时和这位先生分开吧,这样有利于他病情的恢复。”
薄阳洲听着,低下头去看郁遇,脸上光影交织,晦暗不明,看不清是怎样的表情。
“我明白了,你先出去吧。”
医生收拾完东西,眼观鼻鼻观心地离开了房间。
打翻的药让房间里弥漫着药的苦涩,太过浓郁,让薄阳洲的舌苔也隐隐约约泛起苦味,湿掉的衣服贴在身上凉而黏腻,他难得地感觉到一点烦躁。
为了郁遇的身体,他现在应该立刻松开他,及时止损才是正确而理智的做法,但他的身体却不愿意接受大脑的指令,而是选择去跟从心里的想法。
郁遇在睡梦中还皱着眉,薄阳洲想去抚他的眉心,在他碰到郁遇皮肤的前一秒,郁遇似有所感地先一步偏过了头,与他的指尖错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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