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个短袖,肌肉绷得死紧。洺/玙/戚/贰/幺/柒祈/柒玖/叁祈/
“行,其他没问题,梁是正的。”景燃接过店员递来的焊枪,然后看向燕岁,“出去等。”
“喔。”他就退到门口。
弄完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面包车司机千恩万谢要给钱,景燃说没事儿,他们就继续进城。
转经筒给了燕岁,燕岁在副驾驶拨弄着。
“你看过《冈仁波齐》吗?”燕岁问。
“阿里的那座山吗?”
燕岁摇头,“电影,名字叫《冈仁波齐》,拍的是藏族的十几个村民,两千五百公里,去冈仁波齐朝圣的路。”
“两……”景燃有点难以相信,“两千五百公里?是我知道的那种朝圣吗?一路磕头?”
“嗯。”燕岁点头,“‘黑色的大地是我用身体丈量过’,藏族有一首歌就是这么唱的。”
景燃扶着方向盘,跟着导航,“这得走上一年吧。”
“对啊。”燕岁摇着转经筒,上面是六字大明咒,藏传佛教的信徒们认为转经筒每被转一次,六字大明咒就被吟颂一次。诵经的次数越多,就越虔诚,可以解脱轮回之苦。
怪不得那司机说什么都一定要走,大约是信徒。
信仰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它让人们害怕犯错、谨慎地遵循教义,也让人们无所畏惧,任风霜侵袭。
导航显示快要到达他们歇脚的酒店了,景燃问,“怎么了?怎么忽然提这个。”
“就是忽然想起来。”燕岁又转了一下,发出金属摩擦的声音,“藏传佛教认为冈仁波齐是世界的中心。”
车停了,景燃拉起手刹,“你想去看看吗?”
“想。”燕岁说,“它是佛主的道场,信徒们认为环绕冈仁波齐转一圈,就能获得新生。”
景燃把他搂过来,吻了下他头发,“好。”
这一晚燕岁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梦,他梦见景燃不愿意进手术室,但他把景燃推进去,最后推出来一具尸体。
又梦见自己被拉去跟许卿耀做DNA鉴定,然后血液样本被潘绫鹿替换成许卿嫣的,最后许卿耀恼羞成怒拽着他一起跳崖。
光怪陆离,又醒不过来。
他被梦魇住了,梦里他一会儿十六岁一会儿二十六岁,最后梦境结束的地方,是海岸线。
一个青年在他头顶说,你画画好厉害啊。
燕岁醒了。
陡然睁开双眼吓了景燃一跳,“做噩梦了?”
“嗯。”燕岁的双眼终于聚焦,“几点了?”
“九点半。”
窗户的密封性不太好,窗帘一涌一涌地往屋里子掀。景燃在收拾衣服,昨天到酒店之后,让服务员洗了衣服烘干,他正在叠回去。
燕岁先坐起来,心跳还没平稳,然后在被子上爬到床尾,从后面抱住景燃。
“别怕了。”景燃说。
“嗯。”
景燃好像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理解。就像修车一样,景燃会先去排查损坏的原因,再着手去修理,这种程序是科学可行的,放在人类身上也是这样。
但现在的问题是,燕岁的原因是他自己,他自己是一条死路。
物理上、概念上的死路。
景燃只能放下手里的东西回头抱住他,“我爱你。”
“别怕。”景燃顺着他后脊抚着,“川藏线、滇藏线、青藏线,终会相逢在拉萨。”
“嗯。”燕岁闷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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