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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嘛啊?下来。”景燃说。

燕岁摇头,这个高度他可以俯视景燃,“景燃你哭过吗?”

“什么?”

燕岁:“事情发生了这么久,你哭过吗?”

没有,自从确诊后,景燃没有时间停下来过。

他有个极致冷静的兄长,钟溯几乎是第一时间带他去了最好的肿瘤医院,又去了综合排名第一的医院,见不同的专家,中医西医。

放弃之后他去旅游,一直到现在。

燕岁展开手臂,说:“来哥哥怀里哭一哭。”

*

作者有话要说:

*歌词来自《River》演唱:Charlie Pu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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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二合一) 极光

北纬66度33, 罗瓦涅米,圣诞老人村。

那里是从10月开始就会下雪的地方。

并且,正在经历长达一个月的极夜。

那天晚上在酒店的天台, 景燃哭了挺久的。景燃哭的时候没什么动静,只流眼泪。他就抱着燕岁,把燕岁的连帽衫哭湿了一大半。

夜色如墨,燕岁没有看他,只是拥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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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找个地方过圣诞, 还有哪里比罗瓦涅米更合适?

所以布朗太太问他, 在罗瓦涅米有个客人想要定制一幅极光图的时候, 燕岁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飞机在芬兰首都赫尔辛基降落, 原本在机场停留1小时后转机继续前往罗瓦涅米,可降落后方才15分钟,赫尔辛基骤降暴雪,航班不得不延误。

两个人在机场逛了逛,圣诞将近, 游客很多。大家三五成群, 有些是全家旅游,老人孩子都在身边, 有些是新婚夫妻来芬兰看极光,因为他们拿着追逐极光的宣传单。

机场商店里, 红红绿绿的灯串缠在货架上,店员穿圣诞老人毛绒的衣服,音响里唱着“Jingle bells”, 一切都非常融洽又和谐。

除了外面的雪。它几乎是踩着歌曲的节奏在加快速度。

俩人站在落地窗前一筹莫展, 燕岁说:“我去问问大概要延误到几点吧。”

景燃嗯了声, 他感觉这雪不仅停不下来, 而且很有可能越下越大。

果然,燕岁问完地勤人员回来,说:“可能要到明天晚上,因为现在是暴雪了。”

景燃点点头,“那我们继续等吗?”

燕岁不解,“不然呢?”

景燃:“租个车开过去?有个租车行在外面。”

从赫尔辛基到罗瓦涅米有800多公里,正常驾车10个小时左右。

此时在人类社会规划里的时间是早上十点半,虽然是极夜,但芬兰并不是完全没有光线。

极夜的定义是“太阳不会出现在地平线以上”,但太阳的光亮依然会被云层反射,继而让这片土地是昏暗的,而不是黑暗的。

燕岁看看大雪,再看看景燃。

景燃以为他怕了,毕竟视线不好,又是暴风雪。

结果燕岁说:“真的吗?你不害怕吗?”

景燃:“我昆仑天路拿赛段冠军的人,怕你这个?”

燕岁摇头,“我是说,我开,你害怕吗?”

燕岁加重了“我开”两个字,强调主驾驶的风险。

“哦……”景燃稍作思索,“不怕,不是不怕死,是不怕死在你手上。”

“嘁,看不起谁。”

两个人拉上行李,在众人不解但敬佩的视线中,走向机场的出口方向。

走出航站楼的第一步,风雪像沙尘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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