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继续爬楼梯。
他有点慌,酒店安全通道的灯并不是声感,而是常亮。这些灯照得燕岁有些发晕,他不知道自己此时过速的心跳是因为爬楼梯的剧烈运动,还是因为慌张。
很不合时宜地,燕岁疯狂地想起舒荷,许卿耀的母亲。
舒荷是从多少楼跳下来的?
燕岁不记得了。
25楼,跑去电梯间。
汀——
“Wait!Please wait!”燕岁喊道。
电梯里的人赶紧按着开门键,燕岁成功溜进去,向对方道谢。
意外的是,电梯的楼层按钮上,42楼是亮着的。
见燕岁进来没有按楼层,帮他按开门的女生问,“你也是去顶楼的Party吗?”
“Party?”燕岁疑惑。
女生点头,“Party,啤酒,烤肉,音乐,一直到凌晨两点。”
汀——
好热闹的天台。
吉他和非洲鼓,低音提琴和手摇铃,一堆年轻人围着烤炉随意地跟着节奏轻轻摇摆,演奏的人们背后甚至还有一棵小小的圣诞树。
景燃就在那圣诞树背后的围栏靠着,叼着烟。
景燃也看见了他,然后招招手。
“怎么找上来了?”景燃碾灭了烟。
“透透气。”燕岁说。
景燃观察了他片刻,“你不会是跑上来的吧?”
“没有。”燕岁矢口否认。
“汗还挂着呢。”景燃用拇指抹掉他额角的汗珠,“怎么,你以为我要跳楼啊?”
“怎么可能。”燕岁瞪他,“我就是透透气,我想走了,过来叫你。”
景燃故意换上审视的目光,“小撒谎精。”
燕岁才不管,反正气势汹汹地和他对视。
“六万英镑的酒不管了?”景燃问。
“啊,怎么办,只能去你家喝你的了。”燕岁说。
“可那是我老婆本。”
“太遗憾了。”燕岁说,“你的老婆本没了。”
乐队那边一首曲子结束了,他们安静了一会儿,然后开始下一首。
围栏距离Party那里有一段距离,而且他们在暗处,没有人看过来。燕岁也靠在围栏上,然后叹了口气,“好了,其实我……确实是有点担心你。”
景燃扭过头朝下看了看,“我不会往下跳的,这楼跳下去甚至不是直接着地,中间还得撞好几个屋顶。”
燕岁点点头。
他自己也看了一眼,真的很高,而且很有可能落到一半被戳在哪个尖顶上。
“还看。”景燃提醒他。
燕岁站直回来,笑笑,“好吓人。”
天台中间的乐队在唱《River》。
“Don‘ run from me river……”*
主唱的嗓音略有些沙哑,不知是唱得太久,还是他本身就有些烟嗓。
燕岁拉着他又走远了些,那首《River》只回响在风里。
燕岁把他拉到这里,是因为他看见这儿有个石墩。
然后他面朝景燃,站在石墩上。
天台的围栏高度大约到燕岁的肩膀,这么站上石墩后,燕岁的半个上身都高出了围栏。于是景燃条件反射地伸出胳膊扣住他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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