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多几分耐心,少怀疑母亲一些,叫人去管那些曜族人打听,也早就得了结果。
可是没有,所有的一切都毁在了她爹的猜忌之中。
她娘又有什么错呢?她就是善良救了一个人而已。她又不知那人是土匪头子,也不晓得那人会喜欢她一个订了亲的普通女人。
想起这些过往,曹乐兰就越发憎恨,恨她爹。
余娘子怕她出事,一直在旁边劝慰,哭了两盏茶的功夫,她总算是擦了眼泪,却是满眼通红地看着余娘子,“他怎么不去死呢?”
她口中的他,自然是她爹曹大人。
余娘子轻轻拍着她的肩膀,试图将她扶着起来,“夫人不愿意早早告诉你这些事情,一来是怕你的身子受不住,二来也是怕你接受不了这真相乱来。可是万千事情,哪里由着自己了,都是那命运作祟,更何况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你还能如何?只能是凡事往好处想,眼睛往以后瞧。”
曹乐兰是没在哭了,但是那情绪却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稳住的。
余娘子不放心,收拾好了后,还是拿了针线过来守着她。
曹乐兰一个人坐在床上发呆,后来又看余娘子做绣活,看着看着,便朝她问,“可以教我么?”她不能再想了,必须找些事情来做。
所以看着余娘子做针线,她便想好像自来都是李置送她东西,她从来没有送过李置一件礼物。
又想起余娘子说李置最后可能也是逃脱不得的,便想着给他做身衣裳吧?就是不晓得现在做来不来得及?
但不管来不来得及,她还是想做。
余娘子觉得她有想做的事情,是好事,便是全心全力地教着她。
有了这针线打发时间,日子倒是过得快,有时候在窗前,还能听到远处院子里传来的朗朗读书声,她开始幻想自己的孩子出生长大后,自己也送他去学堂里上学的画面。
然这个时候天气已经变得炎热起来了,虽然早晚都是需穿着秋衣,但这终究已经是夏季,那中午热的时候,余娘子会来劝她到院子里吹一吹风,凉快些。
曹乐兰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直心心念念想住进来的月牙池,如今是住进来了,却是以这样的方式。
这段日子她没见过明玥,余娘子说他们夫人在忙,曜族人的那些货物,要送澜州去,还有天气好了,曜族人们要回山上去,还要带着那么些尸体。曹大人虽是已经伏罪了,可是手底下的那些余党却是逃了,跑到盐田那边的山里去,如今沈煜也是忙得不可开交。
还有那三殿下又遇刺等等。
外面一切似乎都乱糟糟的,所有人都忙得团团转,可是曹乐兰整日在这院子里却觉得仿佛隔绝了世俗一般,很是宁静。
尤其是下午那边院子里下学的时候她最为高兴,那个时候孩子们的声音特别大,运气好些的时候,还能看到他们跑到房顶上来打闹的身影。
所以,她不羡慕沈煜和明玥有多相爱多相互信任,她羡慕的是这些孩子。
有一对好的父母,是何等重要?
他们活得那样肆意,那样无忧无虑。
而就在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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