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被明玥示意庞龙给拦住了,他气得直骂明玥多管闲事,又说明玥见不得他家好,撺使宋嫂嫂和自己离心就算了,还要害琼娘。
这还不算,又朝沈老爹怒骂:“还有你这老不死的东西,见天跑这铺子里来,便是你儿子也没这般待过我,你算个什么?”
沈老爹是不能忍的,扬起拐杖直接朝他胳膊打去,“真是个没救了的混账东西,原以为你是个好的,没料想这样不成器,一个女人就将你迷得是非不分,你家里没镜子么,你要没往铺子里挪银子,这女人图你什么?”
明玥却让巧袖扶着沈老爹退后,见着老人家气得涨红了脸,生怕出事。自己则到那被挟制住的宋胡子边上,“我们两家,那是过命的交情,我夫君救你们,你们又救了我,放眼这天底下,哪里还能寻到这样的缘份?也正如此,我夫君信任你,把这家业都交托到你的手中,可是你扪心自问,铺子里那些账目怎么回事?”
明玥并没有骂宋胡子,只觉得这样的人,如今骂他都是多费口舌。说罢转头看朝那何德祥,“你先与他说,你是怎样变成这般模样的。”
何德祥一肚子的怒火,瞪了同样红着眼睛挣扎的宋胡子,又看看那吓得被八角抓住的琼娘,“我何家虽非大户,但于那镇子上也是有些钱财在手的,我去年认识一个朱相公,他是做那水产生意的,说亲戚家有个小娘子正要出阁,托付给别人不放心,只瞧中了我的人品相貌。”
说到此处,似想起了当时的场面,忍不住自嘲一笑,“也是我自己蠢笨,叫他一顿夸赞,自己几斤几两就不知晓了,又听他说愿意嫁给我做妾,只瞧中我家世清白为人正直,不求个什么,连着那彩礼也都不要,可笑天底下哪里有这般好事,我偏信了高高兴兴的雇了轿子吹吹打打迎着她进门,不想着却是引狼入室,将我家骗得家破人亡。”
何德祥说着说着,大哭起来,捂着脸跪倒在地上,直呼对不住祖宗。
而宋胡子听着他这番话,脸色万般变化,似半信半疑了,看看地上的何德祥,又看看脸色不好的琼娘,一时竟然分不清楚谁真谁假了。
到底还是何德祥说的这些,和自己娶琼娘进门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明玥见他没言语,猜着多半是信了几分,也直接道清楚琼娘的来路,“她的身份,我们已经查了,原本是花船上的姑娘,前几年叫赎了,多半就是这姓朱的一伙人,四处就挑着你们这样的人作骗。”
又说因没人报官,正是因为她走的时候,还怀着孕,受害者都为了孩子忍气吞声。
可笑的是这孩子却由始至终都不存在。
宋胡子转头看朝琼娘,如何也不敢相信明玥这些话,还在为琼娘说话,“可她是个清白姑娘,我能证明。”
但何德祥马上啐了一口:“呸!当初与我也是清白身,亏得我还信了,如今叫人提醒,才晓得那才不是什么元红,不过是些许鸡血罢了。”然后走朝琼娘,就要动手抽她。
不过让明玥给拦住了,“直接送衙门里便是。”
听到要把自己送衙门,琼娘到底是害怕,如今那姓朱的也不在,她没个依靠,怕这些个罪全撇到自己身上来,那可是要砍头的,于是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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