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神连朝明玥求道:“夫人饶我,我也没得选择,我若是不替他们做事,他们便要我的命,何况这些个银子,我也没得半分。”都在那些人的手里。
其实这个时候宋胡子还是不信自己被骗的,哪料想这琼娘如此没胆,一下就道了出来,他顿时就泄了气。可回头一想又十分不甘心,觉得琼娘是被明玥他们恐吓的,“你莫要被他们吓到,我会替你做主!”
琼娘见宋胡子还在为自己着想,心头又软起来,哭道:“胡子哥,这些人里,唯独你对我最好,我是真想和你过下去的,可是入了这一行,哪里有什么回头的路?我对不住你!”随后哭起来。
但还没放弃希望,继续朝明玥求道:“里面像是我这样替他们行骗的有五个姑娘,去年被人打死了一个,眼下他们觉得胡子哥好骗,所以带着别的姑娘去了吴州,您若是愿意饶我,我可将他们都骗过来,只求您菩萨心肠,给我一条生路。”
说罢,就要朝明玥不停地磕头。
八角这个时候已经没挟制她了,但还是盯得紧紧的,至于那个本以琼娘马首是瞻的贝儿早就被这些个错综复杂的事儿吓得失了魂,呆若木鸡地站在树下捂着小嘴,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眼下见着琼娘哭哭啼啼朝明玥求情,还交代了团伙在吴州,方反映过来,被被当做同伙,连忙撇清关系,“我与她可没有什么关系,是牙行里正经出来的。”一面还要宋胡子拿出契约来给她作证。
宋胡子这才像是从那失魂落魄中反应过来,看着哭得一塌糊涂的琼娘,却只关心一个问题,“如此,你果然是没有身孕?”
琼娘却不敢看他,只哭着摇头。
于是宋胡子彻底没了精神,倒在了地上。
这一场闹剧,最终以琼娘被送衙门,几位郎中与何德祥作为证人,宋嫂嫂为被告为结束。
至于案子,得延期审,不过这当头,正好等琼娘将那姓朱的一行人骗回澜州来。
铺子这一头,因宋胡子拿给琼娘的钱财,因那姓朱的一行人没在,所以都给追回来了,明玥这里则拿出沈煜的亲笔信,给宋胡子结了一笔情义钱,将他家后院和铺子砌砖隔开。
铺子是租给了沈煜的,租金已经付了三年,他是没多余的银子毁约,所以只能如此。
至于铺子里沈老爹年纪大了,眼睛也不大好,自然不可能去做这掌柜的,明玥作为女人就更不方便,最后是沈老爹拿主意,推荐了那孙少卿。
明玥觉得这人也磊落,便暂时定了。
宋胡子这头,琼娘是骗子的事情对他的打击竟然没有琼娘肚子里没孩子给他的打击大,杨氏也觉得没意思,与他和离,一分银子没拿,自己就收了包袱,从那铺子后院搬出来,暂居到地母庙里。
明玥知晓后,气得不行,“你怎如此软弱,我给他结那笔钱,我原本就是想正大光明给你,想着你肯定不愿意和他住在那院子,有那笔银子,也好有个安身之地,哪料想你竟然一个子儿不要。”
杨氏苦笑,“他是个什么人,我心里有数,我若要钱,他是不会与我和离的,正好我一根线也不要,好叫他再能娶一个进门生孩子,不然怎可放我走?”
要说还是多年夫妻了,杨氏真真说对了,和离不过几日,那琼娘给同伙的信只怕还没到吴州,宋胡子就取了一个寡妇。
那寡妇的男人和三个儿子在去年灾里都没了。
宋胡子就是瞧中她能生儿子,所以就以二十六两白银为聘,吹锣打鼓把她取进了门,就盼望着能早日抱上儿子,替他宋家传宗接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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