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辛好话不要钱地说,“爹这手法,这技艺,要我说,全京城也就爹能把娘的美画出来了。”
驸马一言不发,只轻轻搁下笔。
寇辛悻悻闭上了嘴。
驸马在寇辛面前一向板着张脸,他丢了本书到寇辛面前,寇辛拿起来一看,是本《孝经》。
寇辛莫名地看向驸马。
驸马沉声道:“念开宗明义章。”
寇辛一头雾水地翻到那页,读道:“仲尼居,曾子侍……”
寇辛愈读,声音愈发地小,他念到“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时,驸马才喊了停。
寇辛用指尖抠着书页,讪讪低下了头,小声道:“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驸马甩袖,指着寇辛的鼻尖骂道:“竖子!若是马背上并非威武将军之子,谁能救得下你!”
寇辛不满地抿了下唇,“那燕京涵本来就不会骑马,若不是他,也能有人救得了我。”
驸马怒道:“若你不在那马蹄下,谁也不用救你!”
寇辛赌起气,“谁知道那马会跑到我身旁来,我本是路过,挑事的又并非是我!”
寇辛冤枉得很,这一遭于他而言,本就是无妄之灾,任谁被这劈头盖脸一顿骂,都不服气。
驸马反问,“那我问你,你午时为何在校场?”
寇辛霎时无话可说。
若是跟他爹说是自己私自逃学出宫,午时才归,会在校场纯粹是借路之举,那这可就不是挨一顿骂的事了,少说得像喻誉那般遭一顿打。
见寇辛不语,驸马更气,“你才入太学两日,便生了那么多事!圣上让你入太学,是为了让你收敛点那张狂的性子,你母亲甚至去让喻小侯爷也进宫去看着你!”
“可那喻誉正因着你,躺在病床上不知生死,你母亲本就愧不敢当,自去侯府赔礼,若非她在侯府,听闻你在校场一事时,早就心急进宫看你了。”
驸马一字一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你生事前可有想过你母亲?”
寇辛低垂下眼,紧紧攥着手中的那本《孝经》。
驸马沉下眉眼,“我本想你入太学后,在宫内总能不再闹事,令你母亲安心点,可看你所作所为,心内并无悔改之心。”
“文不成武不就便也罢了!府中养得起你,我与你母亲护得住你,日后你袭爵去了封地,也能过得锦衣玉食,可现下还没到那时候,这一条命难不成也要丢了?!”
寇辛喃声道:“文不成武不就。”
驸马震声道,“我可有说错?”
寇辛摇首,指尖用力到发白,“爹没说错,我确实不学无术。”
驸马一腔怒气被寇辛这干脆利落的一声哽到了半空中,狐疑地看向面前这小子,这又是在整什么招数?
寇辛低声道:“爹说得是,孩儿知晓了。”
驸马凝声看了寇辛半响,臭着脸道:“当真?”
寇辛点了下脑袋,“我自会向母亲请罪。”
书房外远远传来一声响,“请罪?请什么罪?”长公主推开书房门,走路带风,“有什么话得你父子俩躲起来说?”
长公主抬起寇辛快低到胸前的脑袋,果不其然看见一双转着泪珠子的红眼眶,寇辛先前一直咬着唇,将泣音咽在嗓子里,见长公主来了,便再也忍不住。
他又嫌丢面,埋进了长公主的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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