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河里,底下的水流量想不大都不行。”
白芜说着蹲下来抱了南风一下。
南风和他非常亲近,伸出粉色的舌头舔他的手掌。
白芜被舔得手心发痒,露着南风厚实的耳朵,笑了一下,“好狼!”
南遥眉毛一挑,看看他,又看看屋檐下摆着的那些碗,“这是要做什么?”
“弄点墨,我之前跟你说过的。”白芜努努嘴,“你看我们的牌匾,因为上面的碳粉不够细腻,现在已经花了,我要弄点墨,重新描画上面的字。”
“是不是要做支笔?”
“你还记得啊?对。是得做支笔,可惜我们现在没有羊毛了。”白芜说着又撸了撸底下毛茸茸的大狼,仰头笑道,“南遥,你帮我清理两条鱼出来,喂狼。”
南遥看着甩尾巴甩得正欢的两只大狼一眼,“要不要帮你按着?”
“不至于,应该还是我力气大一些。”
白芜带着两头狼到他们房间的屋檐下,搬了张小板凳坐了,又找出剪刀和小笸箩。
岸完全没听出他们打哑谜一样的对话内容是指什么,不过看着他脸上的笑容,还是默默离他远了一些。
南遥很快把刮了鳞片去了内脏的两条鱼送了过来。
为了方便两头狼进食,他还将鱼斩成了小块,放入两头狼专用的饭碗送了过来。
南风和白雪不明白为什么突然会加餐,不过见到加餐还是非常高兴,它们围在白芜旁边,疯狂地甩着尾巴。
“吃吧。”白芜一声令下,让两头狼吃鱼。
南风白雪立刻站在饭盆前,吃得头也不抬。
这两条鱼个头都比较大,白芜看它们一时半会儿吃不完,也不着急。
白芜先拿剪刀抓着南风的尾巴,在尾巴下面剪了一撮毛,放到笸箩里,然后是肚子下面和背上面,一共剪了三撮毛。
南风这头傻狼完全没察觉到自己心爱的毛毛已经丢了一部分,还在吃得头也不抬。
白芜给白雪剪毛的时候,白雪要敏|感一些,还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四个爪子不安地动了动。
白芜安抚地摸了摸它的脊背,它便不动了,安静而克制地看着白芜动手。
白芜没多剪,它们的毛又厚,剪完之后伸手一捋,完全看不到毛下面的皮肤。
“好了。”白芜拍了拍白雪的脖子,笑道,“继续吃吧。”
白雪没动,伸出粉色的舌头舔了舔嘴巴。
白芜揉揉它的脖子,“我真不剪了。”
白雪不动,等看见白芜把剪刀拿回房间放好,才重新低下头进食。
看来白雪的警惕性确实比南风高得多。
两头大狼吃完鱼肉后到旁边玩去了,白芜则打了一盆水过来,小心翼翼地捏着狼毛的根部,将剪下来的狼毛放到盆子里去洗。
经过简单的清洗后,他将狼毛根部对齐,再次修剪,将每撮狼毛的根部剪齐。
这六撮狼毛来自两头狼的不同部位,有长有短,有硬有软,白芜把它们小心地放在木板上,又用梳子将它们梳整齐,去除里面的杂毛。
岸不太明白他在干什么,蹲在旁边看热闹,看他将六撮毛梳了又梳,梳完之后还将每撮毛排开,小心排成一片片,又将这些铺平的片全叠在一起,再片开,铺平。
“这是要干什么?”
“把它们混匀称。”白芜大气不敢出,就怕自己呼吸得重了一点,会把这些毛吹乱,“哥,你帮我把棉绳拿出来排开,要最细的棉绳。”
岸奔入屋内拿了两卷棉绳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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