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这边的挤压之下,三家终于松口田租的事。
首先田税他们碰不得,他们又不是官府,种的田地也不是荒地,这点要照常交。
只能从租金那边下手。
田租跟种子利息全都免了,农具耕牛的费用今年一笔勾销。
再把田租减一成。
但前提是,明年必须租种他们三家的土地,数量也根据各家人数有底线,继续当他们家的佃户。
只要同意,那上述所有减免,全都生效。
不继续租种,或者租种的亩数不多的话,减免就没了,还要按照去年的交法。
这一条条定下来,简直让三家心在滴血。
当初以为纪炀索要官田,只是要官田而已,那么点田地好干什么?
现在知道了,人家拿着官田在要挟人!
如果只有官田也就算了,现在一边怂恿大家买回抵押的田产,一边让隔壁文饶县赵大人开辟牧场。
几招下来,看似没有关联,实际招招都在逼着他们减租。
纪炀听到他们的附加条件之后,笑着挑眉:“倒是有应对的方法了。”
裴县令想到知县大人说过的调令,再想到如今的情况,低声道:“有了这一条,很多农户都会续租吧。”
毕竟九成的支出变成六成,之前欠的利息,用的农具耕牛也不要钱。
这已经足够诱惑那些欠债过多的佃户了。
纪炀笑:“我本就没指望一劳永逸。”
“牧场,官田,即将买回来的农田,毕竟数量有限。”
“不少百姓确实要继续种三家的田地。”
“但今年能减,明年就不能减了?”
纪炀把越来越多乡亲递上来,请求买回田地文书放在自己眼前。
等裴县令离开,纪炀才笑眯眯道:“最重要的是,让百姓们知道,对方并非磐石。”
“只要松松土,都是能动摇的。”
减租这事,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他团结的百姓越多,这事就越好办。
等到某一天,说不定不用他出面,就会有百姓自己推举出来的人跟三家谈判。
纪炀把写好的信件交给卫捕头,信件分别寄到西边今安县,跟东边文饶县。
这种减租免息的好消息,当然要让附近所有百姓全都知晓。
至于太新县百姓。
在第二日早上,睁开眼的那一刻,已经听到外面敲锣打鼓的声音。
官田田租种子全部免息!
田税田租还要减半!
一亩地的粮食,由原来要交五成,直接变为两成半了!
民田的田租种子也跟着不要利息,农具使用费一笔勾销!
田税不变,田租减一成!
太新县百姓听着两个消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特别是官田的佃户们。
要知道往年一亩地,要交九成的粮食啊。
今年?
今年两成半?
不是在做梦吧!
而那三家的佃户们,虽然心里对官田佃户们泛酸,可到底跟之前不同,到底减免了那么多东西。
身上的担子,好像忽然没那么重了?
在即将迎来丰收的时候,这样的好消息,让整个太新县喜气洋洋。
今年大家的粮仓里,总要有粮食了吧?
不少人喜极而泣,为即将的收获哭泣,也为能得到自己应有麦子哭泣。
这像是来之不易的胜利。
太新县衙门此刻挤满前来庆贺的百姓。
大家少见不干农活,也不去修桥,都想亲自感谢知县大人。
就算读书不多,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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