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撑着手推人, “你给我出去!”
脸被捂得通红, 眼尾还急出透亮的水气,苏刈也知道不能把人惹太急。
再说苏凌炒菜放辣椒太猛了。他现在嘴里还火辣辣的。即使再想做什么无能为力。
今后一定不要让阿凌下厨了。
苏刈出去时还贴心的带上了门,余光中见人又滚在床上裹成了个蝉蛹。
苏刈下了堂屋大门门杠,推开门时嘴角还带着笑意,坐在石阶草甸上招来小黑耍了会儿。
他只逗了一会儿,就见狗剩捧着木钵从院子进来了。
狗剩一脸懒散像是在院子路口坐了一会儿,看到苏刈那瞬间眼睛都亮了,“刈哥,你们终于回来啦。”
“二姑说她先前给你们送菜来嘛,但你们都不在家,又着急回家吃饭就把木钵放在院子口了,后面怕被狗叼了去,又叫我来看看。”
二姑慌忙下山后,才想起来自己放在路口的木钵。用盖子封着倒不会脏,但两个小年轻闹起来没分寸,准会把她菜钵忘记在路口,想着就心疼浪费。
二姑老脸也不好意思,就叫狗剩后面去看看。
“二姑还说了,要是看见大门锁了就不进院子,要是没锁就在院子里喊出声。”
狗剩听不懂大人晦涩的话语,他道,“刈哥,二姑怕你们睡得早吧。我当时就说不可能睡那么早,准时关着门藏铜板,所以我就等了会儿,果然现在开门了。”
狗剩得意嘿嘿道,“二姑那么大的人,还没我懂得多。”
苏刈朝侧屋窗户瞧了眼,手指对狗剩嘘了下,“小声,这事儿别对外人讲。”
狗剩连忙点头拍着直挺挺的胸脯道,“晓得晓得。财不露白嘛。”
苏刈点头,难得夸了声狗剩聪明,然后接过菜钵,让狗剩回去。
他接过菜钵的时候微微弯了下腰,狗剩抬眼一看,哎呀了声,“刈哥,你脖子上好大一块红印子。”
不待苏刈怎么遮掩回复时,狗剩开口点评还带着点同情,“你们山上的蚊子就是厉害,我昨天回去一腿都咬红了,我又没挽裤腿,不知道这些蚊子怎么钻的。”
苏刈摸了下侧颈上的咬痕,耳朵里听到从侧屋里传来细微的拍打被褥声还有翻来覆去的闷声。他嘴角带丝笑意送走了狗剩。
菜钵里是一些炖的鸡肉和鸭肉,汤上还覆着晶亮的汤沫,闻着便很滋补香浓。
虽然都是一片好心,但幸好他关门了。
苏刈把菜钵放案板上,见案板去肉剩着骨头的猪蹄,猪蹄上满是浅显凌乱的斧子划痕。
他拿起斧头砰砰数声,三下五除二就把一整块猪蹄分解好了。
砍完猪蹄后,他把中锅洗澡水热了。
又把马牵在水池子边,用马毛刷子刷马,清理泥渍还有一些荆棘刺球。他摸摸马脖子,这里揉揉那里摸摸,检查马身体时还顺带培养感情。
小黑看到苏刈和马亲近,豆豆眼盯着可怜兮兮的,时不时朝苏刈呜咽;转头又朝马龇牙,还用喉咙低吼警告。
这时它听见院子里另一个主人出来了,眼睛一亮唰地朝院子冲去。
苏凌摸了下小黑,并没多逗,也没看苏刈,就蹲在池子边刷牙洗脸。
苏刈余光中一直看着他,见他耳朵还红的厉害,没忍住侧头正眼看了去。
但苏凌很快别扭侧身,苏刈无奈笑了下,说道,“我去给浴桶倒洗澡水。”
苏凌见人走后才送了口气。
捧一把清冽的泉水再把脸埋在手心里,脸凉了些,但也仿佛把泉水烫热了。
苏刈出来就见他这样双手捧水,提醒道,“手心不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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