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完一条土沟,苏刈重新起沟顺便把前面插好的土沟铺上细土。
一条复一条,没多久荒土上就起上了一条条整齐的垄。
苏凌看着很有成就感,已经想到大蒜丰收的时候了。
两人快要种完的时候,三伯娘找来了。
三伯娘家里花生晒干了,早上给苏凌家送去发现人没在家。
她朝山上一看发现两人身影,便猜到了可能是在种大蒜。
她看着大蒜地刨得垄沟分明,直夸苏刈能干,做什么都一学就会。
昨夜,儿子给她说苏刈不喜欢苏凌,她笑骂人家小两口你一个娃子看得懂什么。
现在亲自看看,两人种地插蒜,那跟村里新婚小夫妻走哪粘哪的新鲜劲儿没什么区别。
她看两人之间就差那么一步了,定是卡在哪里两人心里都有数。
按苏凌的性子,旁人劝说是没用的,苏刈是清醒的也不用旁人指点,可能就看苏凌的意思吧。
但是听她儿子说苏凌都收了苏刈的嗦丢石,也不像不考虑的样子。
不过小两口的事情外人是看不明白的。她看这两人也急不慌,日子也过得踏实,就差一个名份的事情了。
三伯娘只打量了下两人神情就专心插大蒜了。
入秋后看着农闲,但是只要找活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比如要开始收拾苞谷地,开春好方便清地挖土。
需要挖土种些能过冬的菜,还要趁天气好进山捡些干柴火过冬,还得烧些木炭换钱。
她做工的时候就很专心,不像二姑说说笑笑喜欢唠嗑,手脚麻利插得快,期间偶尔回头看下苏凌插的大蒜。
有时候见苏凌插得密了或者牙尖儿没摆正就出手指下。
这时候不苟言笑自带压迫,一贯散漫的苏凌终于知道狗剩为什么这么怕他娘了。
三伯娘种起地来简直按着尺板精确来的,歪了斜了一点都不行。
虽然没开口训他,但是他每插完一个蒜头都怕三伯娘回头检查,说他又没插好。
不过好在苏刈跟在他旁边,见他没注意没插好的,都会顺手给他重新插好。
三伯娘插了会儿,也知道自己下意识拿出平日教狗剩的态度了。
她缓下脸色笑道,“我们就是靠种地吃饭的,种的时候稍稍偷懒图快图方便,那后面撒再多肥,底子还是跟不上,每一步都要做得踏实,才有好收成。”
她余光早就看到苏刈帮苏凌重新插了,此时也说道,“做事不要返工,费力费时,不然十几亩地两个人怎么忙得过来。”
“苏刈也不要太惯着凌哥儿了,这些种地习惯最开始就要养好。”
苏凌被说得没面子,但又有些怕种地时的三伯娘。
反思了下自己心态,确实一开始有新鲜劲儿冲着;
但是一颗颗插蒜瓣真的需要耐心,做到后面不免没有耐心,插得也敷衍图快,只想赶紧插完。
“知道了,谢谢三伯娘。”苏凌抿了会儿嘴,然后朝三伯娘讨巧笑道。
“凌哥儿聪明,也不一定要靠种田活,别嫌弃我多嘴才好。”
两人这会儿都态度客气。三伯娘后悔自己多嘴怕惹人烦;
苏凌怕自己刚才不快的脸色让三伯娘心里起疙瘩,说说笑笑讲了好一会儿。
等两人说完,苏刈已经插完了背篓里最后一颗蒜瓣,叫两人收工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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