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刈见他手脚还酸软乏力,将人拦腰抱进了房间。
苏凌闭着眼睛乖乖缩在怀里,直到苏刈跨进门槛的时候,苏凌突然气哼哼捏着拳头打了出去。
苏刈都做好苏凌突然清醒恼羞捶他的准备,却见苏凌抬手捶向门栓,嘟囔着道:“它坏,哼,还想阻止我找刈哥。”
苏刈眼疾手快,拦住了苏凌捶门的拳头,不然等苏凌吃痛醒来他和门都要遭殃。
他心里听得酥麻,低声诱哄道,“没事,你睡吧,我替你打它。”
苏凌哼哼两声,被放入被子里时,已经能听见清浅的呼吸声了。
苏刈盖好被子,盯着睡意温软的脸看了会儿,转身关的时候,看了眼门栓。木拴子受暴雨潮气发涨撑着门框,再开门就容易卡住。
苏凌迷迷糊糊起床,估计倒腾了会儿才把门打开。
那睡得红扑扑的脸半睁半眯,摸索着下床到门边却受阻,被着门栓弄的又气又急吧。
回来的时候再换个新的木栓子。
苏刈出门的时候反手关上,再叫门里的小黑跳起来拉木栓子锁门。
哐当落拴后,苏刈还试着推了推,确认关好门后才背着山货赶牛车。
虽然是大清早,但是做牛车进城卖货的村民还挺多的。
毕竟是挖山货的季节,钱来的快但是也就这几天时间。
等天再晴个几天,山里的菌子就干死了。
村民见苏刈背着菌子,手里还提着装着野兔山鸡的笼子,也打了声招呼,说小伙子手脚麻溜捡得多。
苏刈点头便当作打招呼了。
倒是一旁的袁秀才和村里人聊了一路。
从预测今年赋税变动到青石城里哪家米商粮铺子涨价,全都分析的头头是道。听得村民连声唉叹今年日子怕是不好过。
一车人都在围着袁秀才诉苦担忧,还说袁秀才有出息,有功名可以免税。
苏刈坐着像是在静静听着,心里却想的是苏凌坐在石阶上,忍着睡意送他出门的迷糊样子。
到城里的时候,正是早上闹市开张的时间。
苏刈给了四文车钱后,便和同车的村民分开走了。
这次他并没有去上次卖鱼的那个菜市摆摊,而是选择了最靠近繁华市街口的小吃熟食街。
此时已经有稀稀拉拉的人来这里过早,老板笑着招呼,熟练地开始新一天吆喝买卖。
豆花、云吞、哨子面还有各种自制熟食小吃应有尽有,客人落座锅子白气蒸腾,这条街散发出来的浓郁烟火香气逐渐唤醒整个青石城。
这里位置好,摊位费自然比之前的菜市贵些,翻倍要收六文钱。
苏刈来的早,挨着一家吃牛杂粉的摊子临着岔路口摆着。
他把菌子一朵朵捡好放入簸箕里,再把背篓倾倒朝路口,方便让路人看到背篓里的菌子。然后再将秤砣子放在另一个簸箕里摆好。
苏凌昨天把菌子放在后屋檐下,用树叶子盖着,此时绿叶上还有露珠;菌子上带着的泥土也还是湿的,看着颜色鲜嫩得很。
还没等苏刈把菌子完全挪到簸箕的时候,一旁吃牛杂粉的中年男人就扫了几眼那地上的菌子。
那人放下筷子道,“小兄弟,这枞树菌怎么卖?”
“二十五文一斤。”
那汉子走近瞧了瞧,捡了两朵放鼻尖嗅了下,是新鲜的土味儿,“来三斤。”
菌子每朵都很嫩,那人也没挑,一把把的往篮子里抓。
苏刈称重后刨除篮子皮重,刚刚好三斤旺称。
等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时候,两人才意识到问题——一个没带菜篮子,一个没带包东西的荷叶。
两人正顿住时,一旁卖牛杂的老板拿着荷叶子走过来,解决了燃眉之急。
那老板见菌子新鲜,也买了两斤。
大清早连接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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