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信仰,就是儒学,是他的全部。
陈慎之指着烧糊的老妈蹄花汤,道:“淳于仆射,不要等到蹄花汤烧焦了,完全不能入口,才觉得悔恨呢,这世上什么都能用财币买到,唯独后悔药是不行的。”
淳于越放在案几上的双手颤抖,甚至带着案几上的耳杯都在哐哐哐颤抖,过了良久,陈慎之也不再催他,淳于越终于开口了。
“我……该如何做?”
陈慎之了然的一笑,成了。
“其实很简单,一会子群臣来到政事堂,陛下亲自庭审,在司马中大夫认罪之前,你主动提出请辞,陛下便会顺水推舟的应允,如此一来,这份认罪书中将不会出现淳于仆射和儒士的任何一句话、一个字儿。这个案子,便会了结。”
“便会……”淳于越喃喃的道:“了结……”
他的眼神中有些沧桑,因为了结的不只是一个案子,而是他的官途,而是他将儒学发扬光大的抱负,在这个年代,想要发扬抱负,只能在官场之中,淳于越明白,自己只要做出这个决定,一切就难以回头了。
但他没与任何选择的余地……
淳于越咬着后槽牙,道:“好!我答允了!”
陈慎之点点头,站起身来,笑道:“那就有劳淳于仆射,哦不,应该唤作淳于儒士了。”
他说着转身要走,淳于越震惊得道:“你便这么走了?”
陈慎之奇怪的道:“不然呢?留下来一起食蹄花汤?想必淳于儒士没有和慎之好到可以一起用食的地步罢?再者,这老妈蹄花汤就这么一豆,另外那豆是糊的不能食,淳于儒士一个人食估计还不够呢。”
淳于越哪里是要说这些?他震惊得道:“谁与你说蹄花?我说的是……你不打算让我留下字契?你便这么走了,我若反悔,你可想过该如何收场么?”
陈慎之一笑,他的笑容十分恬淡,甚至可以说是冷漠:“淳于儒士不会反悔的。”
“为何?”淳于越皱眉。
陈慎之道:“在慎之眼中,淳于儒士虽不是个做好官的料子,但却是个十足十的儒士,你不会背叛自己的信仰,将自己的信仰推上绝路的。”
淳于越浑身的力道突然松懈下来,他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释然感,双肩耷拉下来,听着陈慎之离开的跫音,突然发问:“你还相信信仰么?”
陈慎之离去的脚步顿住了,回头看向淳于越,唇角挂着一丝微笑,淡淡的道:““仁人者正其道不谋其利;修其理不急其功”。”
说罢,又抬了抬手,指着案几上的老妈蹄花汤,道:“淳于儒士,友情提示,蹄花汤很是美味,凉了便有些腻口了,趁热食。”
说罢,直接离开了政事堂,施施然翩翩然离去,那离开的背影判若惊鸿,竟有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独留淳于越一个人颓然的坐在政事堂中……
陈慎之走出来,他的背后一阵跫音,有人从政事堂的背面绕了出来,那人一身黑色的朝袍,头戴冕旒,腰配象征着权威的宝剑,身材高挑高大,面容威严俊美,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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