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看向田谨之,如果不是田谨之下毒失败,此时已经控制了嬴政小儿,难道……
内鬼是田谨之?
毕竟田谨之此人不能全信,他向来追求荣华富贵,倘或嬴政许诺了他更多的荣华富贵,难保他会不会倒戈出卖。
“嘿!”陈慎之挥了挥手,示意田儋回神儿,道:“你看哪儿呢?不是那个假物,当然不是他了,你用点脑子想好不好?哦是了——你这人素来没有脑子,是我强求你了。”
“田、慎、之!”田儋被他激怒,手腕一翻,“嗤——”又在陈慎之脖颈上划了一个口子。
陈慎之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但是血滴下来他还是能看到的,小兵的介胄上立刻氤氲开刺目的鲜血。
嬴政眯着眼睛,双手藏在袖袍之下,半握成拳,但是最终没有动作。
陈慎之不以为意,挑眉一笑:“内鬼可不是他,他没有这么聪明,我实话告诉你罢,内鬼其实是——”
他的目光一转,指着田儋身边的亲信:“是他!”
“不是我不是我!田公,不是小人!”
“慎之记错了,其实是他!”
“也不是我!田公,当真不是小人啊!”
“是他是他!”
“不是我!小臣是无辜的,田公明鉴啊!”
一时间,营地里乱哄哄,陈慎之简直见人就咬,田儋身边的亲信都十足惧怕田儋,立刻辩解,仿佛掉进了哈蟆坑。
“够了!!”田儋怒吼一声,亲信们谁也不敢说话,立刻全部禁言。
就在这时,“唰——”有人从斜地里快速打来一拳,直击田儋面门,田儋后退一步,侧脸“嘭!”被狠狠的打了一击,但是他忍着剧痛,不但没有松开陈慎之,反而将人死死箍在自己身前,手中的短剑勾住陈慎之脖颈,大吼着:“是你?!”
高渐离!
高渐离慢慢从人群中走出来,方才袭击田儋的,正是高渐离。
田儋也不傻,震惊的道:“内鬼……是你?!”
高渐离没有说话,他好像一个哑子,不喜多言,只是脸色阴沉的走出来。
田儋道:“原来叛徒是你!高渐离,你难道忘了,嬴政小儿是如何残忍斩杀你的挚友么!?荆卿他死不瞑目!你竟然卖友求荣,高渐离,你还配做人吗?!”
高渐离根本没有废话,目光阴沉冰冷的道:“放开他。”
田儋还没有插话,陈慎之已然开口道:“你这么说他当然不会放开我了,你觉得哪个反派会这么轻而易举的放开人质?”
高渐离看了一眼陈慎之,陈慎之怀疑他对自己翻白眼。
田儋冷声道:“都退后!!今日我田儋就与你们鱼死网破!”
他说着,紧了紧手中的短剑。
“退后!!退后——”田儋嘶吼。
因着没有嬴政下令,秦军士兵一动不动,仿佛石雕,浑然没有听到田儋的威胁。
陈慎之好像贪生怕死,立刻道:“诶你们快退后啊!陛下,快下令退后啊,慎之还没活够呢!慎之在陛下营中,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罢!马上要天黑了,咱们要不然快点解决,解决完了好用晚膳啊,慎之都有些饿了……”
“少说废话!”田儋听陈慎之说起了“片汤话”,当即一勾短剑,迫使陈慎之抬起头来,脖颈上的划伤刺目惊心。
陈慎之看似说的是不正经的垃圾话,但这句话,其实是说给嬴政听的。
马上要天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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