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人们去抓猎犬,又七手八脚的踩了吃食,现在这些吃食糊在地上,根本看不出原本的面貌来。
嬴政道:“朕的猎犬,食过一次这些吃食,便开始有些不对劲儿,素日里灵巧听话,昨儿个夜里抓伤了朕,今日又开始发狂,拽断了木桩,冲进营帐,便是为了这些吃食,仿佛这些吃食,有什么……与众不同。”
夏无且听懂了,当即道:“是,小臣明白了。”
他立刻上前验看,嬴政道:“一般的试毒手段,朕都用过,并无效果。”
夏无且也看出来了,这吃食并无毒药。
嬴政道:“可看出什么端倪?”
夏无且道:“小臣有罪,还请陛下容小臣将这些吃食,拿回去一些仔细研究。”
嬴政点点头,道:“也好。”
夏无且立刻打开自己的药囊,把吃食挑挑拣拣的盛出来一些,放在药囊的小盒子里,动作十足麻利。
嬴政看着他的动作,幽幽的道:“今日你便是来为朕治疗头疾的,旁的事情,什么也没做,可听清楚了?”
夏无且是个通透,且没什么野心之人,立刻回话道:“是,小臣知晓。”
说完,准备离开营帐。
便在此时,营帐外面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有人突然前来,朗声道:“君父,子婴求见。”
是公子婴来了。
公子婴很快走进来,看了一眼夏无且,拱手道:“君父,逆贼高渐离在狱中不服治疗,抻裂了伤口,血流如注,子婴斗胆,请夏医官前去医看。”
高渐离是秘密带入营地的,所以公子婴十分谨慎,昨日夏无且已然知道了高渐离的存在,所以这会子要找医官,肯定要找夏无且,若是找了旁的医官,岂不是又会节外生枝?
嬴政蹙眉,道:“哼,这个高渐离。”
他摆了摆手,示意夏无且前去医看。
公子婴带着夏无且,立刻便离开了天子营帐,往牢狱而去。
他们一走,陈慎之这才从屏风后面转出来,嬴政冷声道:“高渐离实在不知抬举,尽给朕找事儿。”
陈慎之道:“陛下,高渐离如今重伤,陛下不妨去关心一二,好能加速感化这个名士。”
嬴政素来是吃软不吃硬的主儿,而那高渐离,似乎也是这类人,这类人碰到一起,可不会惺惺相惜,而是火星撞地球。
嬴政显然不想去,道:“一个逆贼而已。”
陈慎之道:“陛下泰山封禅,劳心劳力,劳师动众,不就是为了民心所向么?如今若是能收服高渐离,这可是美事一桩,让儒生们当做舆论宣传出去,又不用花钱,又不用动兵,难道不是最简单的事情么?”
嬴政听他这么说,似乎也有道理,的确,收服高渐离,不需要花财币,不需要动国库,也不需要动用兵马,那还嫌弃什么麻烦?
嬴政道:“你倒是有些歪理。”
陈慎之道:“理歪不歪不重要,重要的是有理。”
嬴政终于松口了,道:“那朕便去看一看这小子。”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