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慎之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翻身坐起来,定眼一看,太阳升起来了,自己又变回了本身的模样,这会子睡在小榻上,怀里抱着一个高高的头枕。
嬴政其实早就起了,他并没有懒起的习惯,只不过陈慎之还没起身而已,所以外面赵高不知嬴政已然起身。
陈慎之支棱着耳朵听了两句,道:“那个假物又来了?”
嬴政点点头,冷笑一声:“来得倒是很殷勤。”
假的陈慎之又来了,昨天晚上刚刚送了加菜来,今儿个竟然又送了早膳过来了。
陈慎之突然一笑,道:“看来这个假物,是想把陛下给撑死。”
嬴政:“……”好笑么?
大队伍一会子还要启程,嬴政懒得搪塞那假物,便让赵高在外面拦住,把吃食端进来,但是没有见假的陈慎之。
赵高将吃食放在案几上,很快便恭敬的退了下去。
等赵高走了,陈慎之这才走出来,看了看桌上的吃食,感叹道:“呵,这么多,看来是想油腻死陛下。”
嬴政:“……”
这吃食嬴政自然是不吃的,还是老样子,一会子准备丢掉。
嬴政道:“快些洗漱,马上要启程了。”
陈慎之点点头,赶紧洗漱,洗漱的用具已然准备好了,陈慎之走到面盆旁边,掬起水来洗脸,就在这时候,突听“呋——呋——呋”的声音,是狗子狂吠低吼之声。
陈慎之奇怪的顺着声音瞥了一眼,后面的方向传来的,怕是嬴政的那条爱犬。
那条猎犬就拴在营帐外面,昨日突然发狂,抓了陈慎之一下子,犬人带走管教了一会子,今日一早又给送回来了。
猎犬趴在营帐后门,不知怎么的,突然开始躁动起来,拱了拱黑色的鼻头,脸色越发的狰狞不安,猛地支起上身,脖子上的绳子被它晃得哗啦啦作响,一个劲儿的在原地打转。
起初狗子的叫声还是“呋呋”的低吼,后来变成了“汪汪”的狂吠,越发躁动,还在挣扎绳子。
“哐!哐!”
“哐——”
栓狗子的绳子连着木桩,木桩扎根在地里,为了稳固,扎得很深,那狗子却力大无比,挣扎着绳子,木桩哐哐乱响,竟然活动了起来。
嘭!!
一声巨响,木桩被连根拔起,猎犬拖拽着木桩,疯狂地冲进营帐。
陈慎之还在洗脸,脸上挂着水珠,突听一声巨响,紧跟着帐帘子被撞开,一个黑色的影子好像火箭,直接冲进来,“嘭!”拱的陈慎之一个趔趄,他根本无有防备,也不会武艺,直接跌在地上,还打翻了面盆,浇了一个透心凉!
陈慎之定眼一看,是昨日里那凶巴巴的猎犬,猎犬冲进来,疯了一样,两只眼睛恨不能赤红,冲着嬴政扑过去。
陈慎之心头一紧:“当心!”
嬴政是习武之人,反应力比陈慎之快得多,眼看着猎犬扑过来,登时后撤两步,向旁边闪开。
那猎犬昨夜袭击了顶着嬴政皮囊的陈慎之,陈慎之还以为他又要咬嬴政,哪知道意外发生了,猎犬发狂的冲进来,并没有咬人,而是冲向案几,“嘭!”一爪子将青铜的案几掀翻。
要知道青铜的案几,可不是木头桌子,那重量不可小觑,黑色的猎犬力大无比,一下子掀翻案几,汤汤水水洒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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