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马匹, 还有带着什么样的包袱, 全都描述得一清二楚, 让士兵们按照这个模样儿寻人。
公子婴虽诧异嬴政是如何知晓的这些事情, 但他素来不喜多问,也不是多事之人,因此什么也没说,只管按照陈慎之说的去调兵。
陈慎之堪堪安排好, 公子婴离开了幕府营帐,便听到赵高前来禀报,道:“陛下, 上士知道您入夜还在忙于政务,所以特意送来了甜汤。”
上士?
陈慎之挑了挑眉,那可不是假的陈慎之么?
没想到这么快便要见面了, 陈慎之也想看一看,假的自己到底有多像。
于是清了清嗓子, 端起嬴政的架子, 他习学这个架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那是十足十的相似,道:“传他进来。”
“敬诺, 陛下。”
随即幕府的大帐帘子被打了起来, 假的陈慎之从外而入, 他手里亲自端着一盏小豆,小豆是当时的圆形器皿,用于承装汤类。
田谨之走进来,态度十分恭敬,也是他生怕走错一点子,漏了馅儿,作礼道:“慎之拜见陛下。”
陈慎之没有出声,就那样上下打量着田谨之,模样儿倒是生的真像,就是连自己个儿,不仔细看也分辨不出来,但是这态度嘛……就不太像了。
陈慎之心想,自己个儿有这么殷勤么?大晚上还来送甜汤,俗话说得好,马无夜草不肥,这是想把始皇陛下给揣胖啊!
“陛下?”
田谨之有些奇怪,自己作礼半天,陛下怎么毫无反应,反而一直盯着自己,那样一双狼目,其中该包含着一丝丝探究,来回来去的看,扫来扫去,好像要把自己个儿看透一般,吓得田谨之还以为自己露出了什么端倪。
田谨之当然不知,他何止是露出了端倪,而是整个都露馅儿了。
田谨之道:“陛下,可是慎之的衣着有什么不妥?”
陈慎之这才收回了打量的目光,道:“没有,起身罢。”
“谢陛下。”
田谨之起身,殷勤的奉上汤羹,道:“陛下入夜还在忙于政务,一定要注意圣体啊!这是慎之亲手熬得甜汤,清心去火,十分清口,还请陛下饮一些。”
陈慎之知道他是个假的,自然不会食他的东西,唯恐出现什么差错,便道:“放在这里罢,朕一会子再食。”
田谨之把汤羹方向来,然后说了一些有的没的,多半都是奉承嬴政的话,拍马屁的,陈慎之心里嫌弃,自己个儿平日里有这么油腻么?拍马屁都拍出花儿来了!
陈慎之这面儿牵扯着田谨之,而嬴政那面,便没有这么风平浪静了。
高渐离没想到,“陈慎之”竟然解开了绳子的束缚,这一路走来,陈慎之表现的手无缚鸡之力,高渐离多少有些放松了警惕。
嬴政突然暴起,冲向高渐离,高渐离立刻警戒,反应迅速,向后一撤,倒是没有被嬴政击中。
但哪知道嬴政这一下乃是虚晃,不过一个假动作罢了,真正的目标,根本不是袭击高渐离,而是他放在地上的佩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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