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摆了摆手,道:“带走,关押起来。”
“敬诺!”
魏媪心里咯噔一声,挣扎大喊:“放开我!你们凭什么抓我!放开我——”
嬴政坐在幕府中批看文书,正在听章邯汇报挖渠的事情。
章邯道:“这些日子舍粥已有成效,来投奔的难民超过三百之众,若是将这些难民组织起来挖渠,想必不用一月,狄县便会变成一座孤城。”
嬴政唇角一挑,道:“好,那便开始挖渠罢。是了,别忘了,挖渠之后,再拟一封移书,送到田儋手中。”
“敬诺,陛下!”
正说话间,便听到营帐外面传来大喊的声音:“我是八子……你们不能如此,放开我!我要见陛下!我要见陛下……”
章邯奇怪的看了一眼幕府门外,隐约看到几个黑甲士兵,将刚刚入掖庭还没几日的魏八子拖走,往牢营的方向而去。
章邯虽奇怪,但这并不管自己的事儿,便拱手道:“陛下,那卑将这便去处置。”
嬴政点点头,道:“去罢。”
章邯退出幕府,嬴政也没有在幕府中逗留,将手中的简牍往案几上一扔,冷笑着站起身来,走出幕府大帐,往牢营的方向而去。
牢营昏暗,传来女子的阵阵呼声:“放我出去!!我要见陛下,我要见陛下,我是陛下亲封的八子!我是八子——”
魏媪不停的大喊,使劲挣扎着脖颈间的枷锁,就在此时,突听牢卒们齐声作礼:“拜见陛下,陛下万年!”
“陛下?陛下来了!”魏媪一阵惊喜,跌跌撞撞的跑到监牢的栅栏门口,大喊着:“陛下!陛下!是妾啊,陛下终于来了!”
嬴政负着手,慢悠悠的走过去,站定在监牢门口,微微垂头,凝视着架着枷锁狼狈不已的魏媪。
魏媪脸色凄苦,柔弱万千,哭诉道:“陛下!是妾啊,您快叫人放妾出去!都是那膳夫,无缘无故令甲兵抓了妾,陛下,妾好委屈呐!”
嬴政便这样幽幽的看着魏媪撒娇,平静的道:“还有什么话儿,尽管说,毕竟……以后没有这个机会了。”
“陛、陛下……”魏媪大吃一惊,心中一沉,听着嬴政的话,莫名惧怕起来,颤巍巍的道:“陛下这是……这是什么意思啊,妾竟听不懂呐。”
嬴政淡淡的道:“朕本以为你是个聪明人,留之无妨,现在看来,你连朕话中的意思都捉摸不透,也不算如何聪敏。”
魏媪只觉嗓子艰涩,呼吸都困难起来,勉强吞咽了一口口水。
便听嬴政又道:“既听不懂朕的话儿,又不聪敏,且总是自作聪敏,这样的人,留下来也是麻烦,朕何必自找麻烦呢?”
嬴政的语气仿佛在拉家常,说的很是随便:“朕听说,你的父母去世颇早,这些年过的很是辛苦罢?无妨,朕这就送你上路,让你与家人团圆。”
“陛下!?”魏媪吓得咕咚一声跪了下来:“陛下!饶命啊!饶命啊!”
魏媪本就比嬴政矮了许多,眼下跪在地上,嬴政便要低头去看她,加之嬴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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