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便是防着自己这一手。
嬴政不食螺蛳粉,因着闻起来臭臭的,嬴政又是有洁癖之人,打死也不食,不管是不是闻着臭食着香,他压根不吃一口。
陈慎之为难了一下子,螺蛳粉这等人间美味,嬴政竟然不食,简直是他一辈子最大的损失,不过……这身子到底是人家的,自己个儿只是借用,既然嬴政打死不食,那就算了。
陈慎之善解人意的道:“那来只烧鸭罢。”
“是,陛下……”赵高立刻去指挥,让膳房准备一只烧鸭过来。
陈慎之吃得不亦乐乎,嬴政一到夜间,则是在营帐中养伤。
嬴政对换成陈慎之,例行公事的检查了一下身子上的伤口,让医官医看胳膊,看看有没有错位之类。
这陈慎之看起来心细,实则是个马大哈,马虎的厉害,加之他没有感觉,万一胳膊错位了也不知情。
医官医看之后,给嬴政改了方子,便离开了营帐。
嬴政看着时日,已然不早了,便准备早早歇下,也能养养这瘦弱的身子骨儿。
他堪堪躺下来,便听到营帐外面似乎有人在徘徊,不是习武之人,脚步声沉杂,而且举棋不定,来来回回。
陈慎之的营帐乃是膳房上士的营帐,根本没有宫人伺候,也不会有士兵守夜,詹儿已然去歇息了,这营帐就他一个人。
嬴政立刻戒备起来,冷声道:“何人?”
“呵!”外面的人吓了一跳,犹犹豫豫的走进来,打起帐帘子。
齐姬?
嬴政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
自从那日里齐姬“双杀”,令嬴政和陈慎之双双落马之后,嬴政多少了解了一些齐姬的过往,原齐姬与陈慎之乃是两小无猜的干系,而且还定下了婚约,如果不是齐国亡国,齐姬应该已然嫁给了陈慎之做夫人。
如今造化弄人,齐姬却充入了自己的掖庭后宫,更是造化弄人,齐姬与陈慎之还见面儿了。
齐姬走进来,手中提着一个食合,战战兢兢左顾右盼,进来之后赶紧将帐帘子掖好。
齐姬小心翼翼的道:“慎之哥哥,我听说你受伤了,身子可还好?”
齐姬这般说着,吧嗒吧嗒便掉下眼泪来,道:“你受苦了,我今日才来探病,你不会怪我罢?”
嬴政一时间有些头疼,他最不会对付的,便是这样的柔弱美人,更何况……自己个儿并非是什么慎之哥哥。
若是冷漠了,齐姬哭起来如何是好?但若是亲近了,岂不是自己给自己戴绿帽子?
嬴政咳嗽了一声,与齐姬拉开距离,道:“时辰已晚,齐美人来此多有不便,还是请回罢。”
“我……”齐姬道:“我知多有不便,但听说你身受重伤,又怎么能不管不问呢?我带来了一些名贵的补药,看你饮了,我便离开。”
她说着,从食合中拿出一只小碗来,里面装着黑漆漆的汤药,齐姬亲手捧着,道:“这是我亲自熬的,补血益气,正适合慎之哥哥现在饮用,你快趁热饮了罢,冷了怕是没有了药效。”
嬴政不想吃什么补药,陈慎之的一切药饮,都是嬴政亲自过目的,用的都是最好的,嬴政就是怕“自己”遭罪,怎么会苛待了陈慎之呢?
但如今若是和齐姬解释这些,怕也是说不明白,因而干脆端起汤药,一饮而尽,嬴政心中思忖着,这齐姬怕是爱慕极了陈慎之,绝不会对陈慎之不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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