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人口舌。
齐姬这番左右犹豫,举棋不定,当真不知该不该去探望陈慎之的好,不去心中担心,去了又会被人抓住把柄。
就在齐姬左右危难之时,宫女通报有人求见。
齐姬的性子向来恬静内相,不喜欢与人说话,甚至怕生,因此她入宫两三年,竟然没有一个说得上话儿的友人,突然有人来求见,这还是头一次。
齐姬奇怪的道:“是谁?”
宫女道:“回美人,是陛下新封的魏八子。”
齐姬更是奇怪了,魏国来的八子,和自己八竿子打不着,也不认识,但若是不见,又不和礼节,便道:“请她进来罢。”
“姊姊!”魏媪应声而来,笑的满面生花。
齐姬被她一喊姊姊,都愣住了,道:“这……八子明明比我年长,如何能喊我姊姊呢?”
的确,魏媪的女儿都能嫁给魏豹了,魏媪的确不怎么年轻,已然三十几岁,而齐姬不过妙龄,年龄差距还挺大。
魏媪笑道:“姊姊有所不知了,姊姊乃是美人,而我是八子,头等赶不上姊姊,又怎们能僭越呢?”
齐姬不喜欢和旁人聊天,总是冷场,这会子又冷场了,面对魏媪的热情,不知道该说什么。
魏媪不愁找不到话题,笑道:“这营帐里,都是臭老爷们儿,姊妹便是咱们二人,因此我便斗胆,前来与姊姊拉拉家常,聊聊天,只求给姊姊解解闷儿呐!”
齐姬又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一时间持续着冷场。
魏媪还是不发愁,神神秘秘的道:“姊姊,你听说了么?这两日左右都在传,粥场出了事儿,齐公子险些命丧当场,受了重伤,奄奄一息呢!”
一说起陈慎之,齐姬的脸色立刻变了,紧紧盯着魏媪,道:“八子可是还听说了什么?”
魏媪装作糊涂,道:“是了,姊姊你也是齐人,这齐公子也是齐人,你们原是娘家人,姊姊必然是关心齐公子的。”
齐姬哪里是单纯的关心陈慎之,她爱慕陈慎之还来不及,这会子一听这事儿,心急如焚,五脏六腑差点烧起来。
魏媪道:“我听说,齐公子伤得很严重,姊姊你身为齐人,怎么没去探病?”
“这……”齐姬揪着自己的袖口,垂下头来:“我如今已然入了陛下的掖庭,如何……如何还能去探病呢?唯恐留下口舌。”
魏媪笑道:“看姊姊你说的,姊姊一看便是行的端做得正之人,那齐公子也是赫赫有名的君子,如何会有什么口舌呢?若是唤作我,我关心之人受了重伤,我说什么,便算是拼了性命,也一定要去探病的!”
齐姬本就担心陈慎之的情况,听魏媪这么一撺掇,心里就跟长了草似的,野草还在疯狂的滋生,越来越是担忧。
魏媪不着痕迹的一笑,当即继续撺掇,道:“唉——说来也是,咱们女子,尤其是入了掖庭的女子,便是没有半点子自由的,不过……若是姊姊想要去探看齐公子,我倒是有个神不知鬼不觉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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