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美?”膳夫上士道:“如此之臭!还鲜美?”
陈慎之扇了扇风,他是闻不到的,道:“臭么?”
膳夫上士发怒道:“你是没有鼻子,还是没有眼睛,亦或者没有耳朵?就算你自己闻不到这臭味,你听不到大家的议论么?你看不到大家的表情么?”
陈慎之转过头来,仔仔细细的观察膳夫上士的表情,随即笑起来:“上士说得对,慎之观摩上士的表情,看来这螺蛳粉当真臭的很。”
“你都知道臭,还……”膳夫上士一句话没说完。
陈慎之已然打断他的话头,笑道:“臭就对了。”
“你说什么?!”膳夫上士一脸不可置信。
魏詹说要吃臭的,当然是越臭越对,陈慎之这具躯壳他自己闻不到,听到膳夫上士这话,心里终于有谱儿了,还怕第一次做螺蛳粉做的不好呢。
米粉很容易熟,陈慎之将米粉从水里捞出来,过了凉水,放进碗里,浇上螺蛳粉的汤头,又在旁边摆了一堆腌制小凉菜,码放在木承槃中,端起来便走。
膳夫上士一脸瞠目结舌的看着他,本想找陈慎之的茬子,哪知道陈慎之根本不接招,笑眯眯的便走了,仿佛浑然没有脾性之人。
陈慎之哪里是没有脾性,他是不想和膳夫上士一般计较,与这样的人吵架,也没有自己的好处,陈慎之当真是懒得吵架。
他端着螺蛳粉离开了膳房,一路上简直是“万众瞩目”,所有人都是一脸迷茫,先深吸两口气,随即捂住鼻子,震惊的看着陈慎之,行注目礼。
哗啦——
陈慎之打起帐帘子,走进魏詹的营帐。
魏詹还是那般躺在榻上,一动不动,但陈慎之走进来之时,他后背僵硬了一下,随即翻身起来,捂住鼻子,道:“什么味道?”
陈慎之将螺蛳粉放在案几上,道:“应当是臭味罢。”
他指了指螺蛳粉,又道:“按照詹儿你的吩咐,给你做臭的来了,可够臭?”
臭!自然是臭的,不用问魏詹,单看公子婴的表情就知道。
公子婴平日里就是一尊石像,没有任何表情,不会动怒,不会笑,也不会哭,最常见的表情便是面无表情。如今公子婴闻到螺蛳粉的味道,竟然皱了皱眉,抬起手来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尖,这可是天大的稀奇事情,陈慎之敢断定,他并非想要摸自己的鼻尖,而是想要捂鼻子,但是碍于面子,所以最后只是摸了一下鼻尖,便松开手来。
魏詹嫌弃的道:“你是掏了屎来么?”
陈慎之笑眯眯的道:“詹儿你说笑了,慎之的身份乃是膳夫,怎么会去掏屎呢?你放心食,这里面只有你喜欢的臭味儿,没有一丁点儿的屎。”
陈慎之一口一个屎,听得魏詹眉头紧锁,一张缺乏血色的小脸差点变成黑色的,饶是镇定如公子婴,也听不下去这一口一个屎了,再次皱了皱眉头。
陈慎之道:“好了,你喜爱的臭味佳肴慎之给你做来了,快尝尝罢。”
魏詹自然是不会食的,还当陈慎之是戏耍自己,道:“这么臭,如何能食?”
陈慎之奇怪的道:“可是詹儿你先说想吃臭的,如今慎之为你做好,你怎么的能出尔反尔呢?来尝尝也少不得一块肉。”
魏詹向后错了错,向床榻里面缩了缩,看得出来,这螺蛳粉的威力当真很厉害,吓得魏詹不知所措。
陈慎之端起螺蛳粉,逼近魏詹,道:“来詹儿,快尝尝,先吃一口尝尝滋味,瞧你这憔悴的。”
魏詹被逼到了床榻的角落,退无可退,陈慎之一脸大灰狼的模样,挑起一缕米粉,不管魏詹愿不愿意,直接送到他嘴边。
魏詹感觉到热乎乎滑溜溜的米粉碰到了自己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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