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把熊捡起来的时候用力捏了捏熊的头部,还发现里面藏有硬件。
来到垃圾桶旁,他先是把玫瑰花直接丢了,然后拿起这只熊,抠住熊的眼睛,再用力一扯。
一团电线和一个很小的电路板被扯出来,电线连接的是一个针孔摄像头。
看着这些东西,陈江野眼底骤然泛出骇人的冷意。
这时,裤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陈江野不觉得是巧合,立马把手机拿了出来,上面是一串陌生号码,但他知道是谁。
此时看着那串号码,他眼底透出的已经不止是冷意,他的眼神狠戾得像是想杀人。
他用绽起青筋的手按下接听键。
那头立马传来了一个清冽的声音,像是个还未到变声期的男孩∶“真不愧是哥哥你啊,这么快就发现了。”
“陈喻舟。”
陈江野喊出他的名字,“我看你是真不想活了。”
“哥,不至于吧。”
陈喻舟在手机那头笑,“我只是想看看嫂嫂而已。”
他语气听起来很无辜,像真的只是想看看,如果他没有说出下一句的话∶
“她好漂亮,跟你的猫一样。”
陈江野猛地一震。
他当然能听出他话里的另一层含义,他分明是在说∶
我能杀了你的猫,也能杀了她。
这不是他的过分解读。
一个在小小年纪就开始虐杀动物的反社会人格者,还是个因为得了心脏病对这个世界更加憎恶的反社会人格者,会做出杀人这种事一点都不令人奇怪。
“你是真的想死。”
他说出这句话的语气平静得吓人,像笃定一定会弄死他,所以才这么平静。
那头再次笑起来,笑里有种病态的扭曲。
“哥,听你语气怎么像是想杀了我一样?”
陈江野没说话,捏着手机的那只手不断收紧,手背上青筋暴起如虬结的树根。
陈喻舟像是就当他默认了,轻轻哇了一声∶“你是真想杀我啊。”
随后,手机里却又传出笑声。
“那来啊,哥。”
陈喻舟如同魔鬼低语般开口,“来杀了我。”
这一次,陈江野也咧嘴露出尖牙,笑起来∶
“你等着。”
他挂断电话,把手机的摄像装置丢进垃圾桶,转身回病房。
“怎么去那么久?”
见他半天才回来,辛月问他。
“接了个电话。”
他走过来跟她说,“有点急事,我要回上海那边一趟。”
“哦……”
“等我回来。”
他低头在她额头印下一吻。
接着,他转身大步离开病房,直奔停车场。
滨海离上海并不远,开车也就四个小时的路程。
他一路油门踩到底,把时间缩短了四分之一。
路上他给陈安良打了电话,约在了总公司董事长办公室。
他当然不可能真的去杀陈喻舟,放在遇到辛月之前还有可能,但现在不可能。
他不会让陈喻舟死,但他会让他生不如死。
这种时候,陈安良用起来很顺手。
一进陈安良办公室,他二话不说,直接把手机丢过去。
他手机设置了通话自动录音。
给陈安良听完录音,陈江野冷笑一声说∶“你儿子杀了我的猫还不够,现在盯上辛月了。”
陈安良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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