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说什么,保持着沉默。
“我很明确的告诉你。”
陈江野并不跟他废话,“辛月要是出事,我会疯。”
“我没跟你开玩笑。”
陈江野很肯定的告诉他,“我是真的会疯,到时候这恒远,谁他妈愿意接手谁去接。”
恒远是他的筹码,绝对的筹码,也是陈安良的死穴。
果然,提到恒远,陈安良刚刚一直没什么波澜的双眼蓦地一沉。
沉默几秒,他问∶“你想怎么样?”
陈江野咬住后槽牙,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崩,让他好好听清楚∶
“我要你把他送去国外疗养院,好好治病!”
陈安良当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眉头倏地蹙紧,但只是片刻后又松开。
“什么时候?”
他语气平静。
陈江野看着自己这个亲爸,唇畔又泛起一阵冷笑,他还以为他对陈喻舟至少有那么一点儿真情实感的父子情的,原来也是随手就可以丢弃。
不过,真情实感的父子情也还是有的,要是换做他,陈安良可能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你现在就安排,我明天要亲眼看着他走。”
*
第二天。
陈江野没有回陈安良他们住的地方,就在外面等着。
在没遇到辛月前,他很多时候就算觉得恶心也要在这家里插一脚,实在觉得过于烦躁才出去酒店里住,但现在,他一秒钟都不想在这个家里呆。
他把车窗开着,等了会儿后听见外面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
“不是才去做了全面检查吗,为什么又要去,平时那些就在家里做不就行了吗。”
“医生让你去医院肯定有医生的道理,你听话。”
“妈,你今天到底为什么不陪我去?”
“大人的事儿你别管,今天周阿姨陪你去,上车吧。”
接着,是车门被拉上的声音。
陈江野不知道陈安良是怎么跟沈澜说的,竟然让她愿意亲自来哄骗自己儿子上路。
不过也不难猜。
沈澜在进陈家之前就是个小模特,没什么家底,现在他们全家能过上好日子全仰仗着陈家,而她虽然给陈安良生了个儿子,陈安良却一直没有跟她领证,只要陈安良不要她了,她一分钱都没法从这个家里拿走。
比起一个不知道哪天就会突然心脏病发死掉的儿子,当然是选择顺从继续过富太太的生活更明智。
像他们这种家庭,就算是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放在利益面前也不堪一击。
载着陈喻舟的保姆车从里面驶出来,开往不知向的去处。
车内一片风平浪静,陈喻舟完全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会是终生“□□”。
沈澜追出来,看着车子驶离的方向抬手抹泪。
陈江野从车子里出来,关上车门,朝她走过去。
听见车门被甩上的声音,沈澜神情一滞,一把抹掉脸上的泪转过头来。
“你满意了?”
沈澜看他的眼神里都是恨。
陈江野扯了下唇∶“他自找的。”
沈澜不愿与他多说,狠狠剜了他一眼便转身想走。
“等等。”陈江野叫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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